等我架着火机也来到外面的时候,陈经理正在和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说话,就听那男人喜笑颜开地说:“浩然,那两家我都说好了,他们答应绝不插手,而且还特感谢你今天办的这事儿!”
“那是。”陈经理耸耸肩道“以后这卫家堡就是他们的了,他们当然要感谢我了!不过,东哥,你可别告诉我那二十多万你全给出去了,就凭你一贯的作风,打死我也不信啊!”
胖男人听完嘿嘿地笑了起来也没答言,然后就转身上车离开了,陈经理冷哼一声,转头正好看见了我和火机,尽管火机被打得几乎不成人样连走路都不稳了,可他还是让我扶他过去并对陈经理千恩万谢起来。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何乐吧,是他求我出面救你的。”陈经理不以为然地说,哪成想何乐居然扑腾一声跪了下去,强打起精神说道:“浩然哥,不管咋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希望浩然哥千万别嫌弃,就把我当个小兄弟使唤吧!”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这种事儿,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过陈经理对此似乎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淡然地说:“只要你别拿我的名号到处去招摇撞骗,我倒是不反对多个朋友,毕竟我也喜欢跟你们这些有文化的大学生打交道。”
虽然在跟火机说话,但我却觉得陈经理似乎在用眼角余光向我看来,可我并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儿,而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带着火机上车先走。
“乐哥,以后我跟你一样就是陈浩然的兄弟了,想想就激动”靠在车里的火机兴奋地说着,但随即就捂住胸口痛苦地咳嗽起来,看着他被打成这样,我也不忍再追问他到底是因为帮我还是只是因为欠了大力他们钱才被抓的,毕竟现在再计较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挡住了那个偷袭的小子,第二天我就被正式任命为了副队长,无需再经过任何审核,这让我忽然有种原来向上升会这么容易的感觉,可仔细想想似乎又并没有那么容易,还真是一种矛盾的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我升了职涨了工资,还和经理有一层关系,我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己与身边大部分同事的差距了,这完全是两个月前的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可它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不过,在发生卫家堡那件事儿后,保卫处对校园周边小商贩的管理也忽然变得没有之前严格了,那条严令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空文,逐渐平静下来的我也忍不住开始暗自揣测起,这一系列阴差阳错的事件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关联。
从清理小商小贩造成和大力那伙儿人结怨到陈经理端他们的窝,这些怎么看都不像是临时起意,一切更好像是早就有所准备,尤其是想起当时他提到的那笔生意,我就愈发感觉陈经理完全是借着一个由头在为他自己谋取巨大的利益,他去卫家堡既不是为了救火机更不是要帮我,完全是为了实现他自己的计划。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大人情我还是欠下了,同样欠了他恩情的还有火机,在逃过一劫后火机已经把陈经理当成了救命恩人和心中的偶像,现在更是以陈浩然的小兄弟自居,即便躺在医院里也念念不忘要跟着陈浩然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这就是社会!”看着病床上的火机,我脑中却忽然响起了陈浩然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陈浩然这个人的好奇心竟越来越强烈,甚至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