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宁愿他当初就死在落日镇,也不要遭受这样的痛苦。每一根骨头的骨髓都被吸入钢针,疼痛,惊恐,发自心底的寒凉,仇恨,死亡
容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仇恨。
校长,这是特博尔的校长,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居然会这样对他
一切都是因为他曾经吸收过的那管蓝色液体吗?
为了那一管药物,就要将一个活人,活活的吸干骨髓。这是怎样的残忍,怎样的魔鬼!
“医生,不好,他的心跳负荷过大,再这样下去,他要提前死亡了。”助手看着屏幕上的心电图,焦急的报告着。
“停。”
约翰走近容凡,扒开容凡的眼皮,手电照着容凡的瞳孔。
容凡每一丝呼吸都带动全身的疼痛,眼前一片模糊的光晕。容凡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像是要迸出火星来。
“这不是还挺精神的嘛,继续。”约翰莫名被容凡的眼神盯的后背一寒,冷着脸下了命令。
容凡也心一惊,那种要命的疼痛又要开始了吗,他就要死在这里了么容凡其实是害怕的,没有人不怕疼,但是要他摆出摇尾乞怜的样子,他做不到!他宁愿就这样被折磨死,也不愿意向这些小人,做出一点可怜的样子。
“不好,外面!”
“外面有人在攻打研究所!主任,校长,快逃!”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火急火燎从门外冲进来,刚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跑,还没等他跑出几步,他就摔倒在了地上,身上是一片血窟窿。
“呜嗡呜嗡呜嗡”
警报声也随之响起,整个研究所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安德鲁扯下口罩,皱紧了眉头,那张没有岁月痕迹的脸上,有的是让人看了恶心的滑腻感。
容凡就这一眼,就记住了他的模样。
“是反叛军,反叛军攻击了研究所。”最靠近门口的助手看见了那些穿着破烂的军服,扛着枪炮的强壮男人,他们正顺着走廊大步往这个房间走来。
“快,拿着王之密匙!”安德鲁跑到机器边上,从机器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半管血色液体。那是从容凡身体抽出的骨髓。
“可惜只有半瓶。管不了那么多了。”
安德鲁将试管快速塞进一个黑色的密码箱里,打开墙上的后门,快速往外走。
“校长,那个男孩怎么办?”
“不用管他,叛军会解决他的。”安德鲁脚步未停,跑到了门外直接跳上了直升机。
整个研究所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枪声。
那个剥离机器依旧插在容凡的身体里。
容凡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容凡的头发已经全被汗水打湿,像是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一般。
他之前驾驶机甲出汗过多,造成了身体脱水,还是打了几天的生理盐水才好转。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被架在案板上宰了一半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