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在平原县的事,你听说了吧”谭平山这几天忙了起来,下面反映上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接近复杂。因此中午一见到郝涵进门,就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看?”
“诬陷,明目张胆的诬陷。”郝涵放下手中提着的食品袋,热情地与惠芬打着招呼,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谭平山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上午一接到电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陷害,而且是有目的地陷害,我老师别是错误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会出现在他身上,打死我都不信。”
“你就这么肯定?”谭平山很满意郝涵的态度,但还是疑惑地说:“人都是会变的,而且往往是措不及防的变化啊!”
“别人不了解我老师,您也不了解吗?亏您也这么说。”郝涵白了谭平山一眼,目光转向惠芬,温煦地笑着说:“往常说起我老师,你看他满满的都是赞许,好像我们政法学院就培养出一个齐天翔似的,这会就怀疑起来了。”
“他那是考验你呢。”惠芬笑着对郝涵说:“其实他也是不信这些,刚才还跟我念叨呢。”
“我不但是不信,而且还怀疑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什么仙人跳,或许还有其他的用意。”郝涵想着说着,似乎也在想着什么,看望向谭平山的目光却透着坚定的判断。
“奥,你听到了什么?”谭平山警觉了起来,郝涵的话也勾起了他的疑问,“说来听听。”
“这倒没有,我也是上午才听到公安局的汇报才知道的,但直觉告诉我事情不那么简单,起码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看着谭平山疑惑的神情,郝涵接着分析说:“第一时间点不对,哪有七点多钟就抓卖淫嫖娼的,而且是意图强奸,到底是强奸还是卖淫嫖娼?第二对象不对,小招的客人基本上非富即贵,哪有可能发生这么低级的治安案件?第三太过戏剧性,不是捉奸在床,也不是人赃并获,而是刚开始实施就被发现,是不是巧合太多了些?我感觉似乎是有目的的栽赃陷害,可为什么又出于什么目的就想不明白了。”
“看来你的动脑筋了,不错。”谭平山大声地夸奖着郝涵,挥挥手,“不说这些了,今天请你来是我和你嫂子的意思,谢谢你帮了我们的大忙,中午在家简单弄了几个菜,好好请请你。”
“哪有这样请客谢人的,不说大饭店山珍海味吧,起码也应该弄个三荤四素的,就这样糊弄人可不行。”郝涵快人快语地回应着谭平山,却对惠芬笑着说:“没那么周张,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我一个同学在康复中心当主任,是她建议咱家小美去哪里治疗的,看大哥说的那个郑重,不至于的。”
“应该谢谢你的,小美找到一个好去处,有人精心照顾,还有助于智力恢复,不但你大哥省了很多心,也少了一个拖累,不然又是小美,又是我,还不把他累垮了。”惠芬说着眼圈就红了,语调也低沉起来,“唉,我这身体啊!”
“嫂子,你可别这么说,说的我这也怪难受的。”郝涵看着惠芬伤感的神情,不由也有些黯然,赶忙劝解着,随即回头看着谭平山说:“要做什么菜,我来帮忙。”
“用不着你,都准备好了”。谭平山说着转身走进厨房,一会儿功夫就端出两个菜来,很快餐桌上就摆满了,一边招呼着郝涵坐,一边问:“最近县里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吧?”
“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怎么说呢,累并快乐着。”郝涵小心地将惠芬扶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好,才慢慢接着说:“基层虽然忙乱,但可干的事情也很多,只是觉得现在的干部是专业性越来越强,学历也是越来越高,可政治觉悟却是越来越低。”郝涵迎着谭平山的眼光,大胆地说:“这也包括我自己,下去这么长时间,不瞒您说,我是一本专业的书都没有看过,更别提读些理论书籍了。”
“可听你话中的意思,可不仅仅是自我批评啊!”谭平山望着郝涵,笑着鼓励说:“有什么话就说吧,知无不言。”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火眼金晴”,郝涵看过来的目光充满仰慕和钦佩,其中还有一些火辣辣的东西。这也就是谭平山请郝涵来家里吃午饭的原因。他知道这位姑娘的意思,也刻意回避着她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