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姓贺的无冤无仇”
左林说完继续补充道:“你们为那姓贺的来,恐怕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我啊,也和你们一样,有人想让那姓贺的不得安生,我也是替别人解决难题,于是布下那局,还被你们给破掉了”
“尸墨染的木方子一旦掉在地上,阴气就会顺着地面散掉,鬼抬轿的剪纸也失去了效力,我左林可是头一回栽在一个小娃娃手里”
原来是有人花钱让左林这么做的,我刚想开口问雇主是谁,但还是苦笑着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看左林这样子也不会告诉我们。
“别人花钱买那姓贺一个不安生,我照做了那姓贺的花钱让你们保他安生,你们照做了,所以我们彼此是扯平了”
“不过,你们两个小伙子来我这儿打我的人、让我不安生,这笔账,咱们得算算”左林沉着脸说道。
“老头儿,你想咋算?难道你做那么损的事我和我兄弟不该砸你这店吗!”胖子瞪着眼珠子说道。
左林微笑着甩了两下手,只见那截粗木头变成了和胖子一模一样的木偶,细木头变得玩偶和我一模一样!
这老爷子说话间竟然按照我和胖子的模样一手做了一个木偶来!真他妈牛逼!
“我这人比较惜才,能破掉我布局的人,和我也是一场缘分,但这并不能阻止我惩罚你们,我必须让你们长点记性,让你们对我左林有个深刻的印象!”
说完,左林两只手忽然在两个木偶手的位置点了一下,与此同时,我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小指传来。
“咔吧!”
小指,断了!
我看着小手指诡异的朝后弯曲着,那钻心的疼痛令我险些窒息,胖子则是捂着左手中指嗷嗷叫唤着。
“草泥马!老子要干死你!”
胖子龇牙咧嘴的就要冲上去暴揍左老爷子,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拉住他。
“左老先生教育的是,晚辈领教了,如果没什么事,晚辈先行告辞!”
我右手哆嗦着拉着胖子就朝楼下走去。
“慢着”
我调整了下呼吸回过头盯着左林,如果这老头儿得寸进尺的话,哥们回手就是个大嘴巴。
左林低下身子将那些木屑装进一个小布袋里拉紧绳子,一把丢给我。
“这还阳木屑是宝贝,用初晨的露水烧沸冲泡,气味可驱虫兽,汤水可解百毒,这就当做我送你们的见面礼吧”
我疼的牙齿直打颤表面上道谢,心里却骂开了,这老东西还他妈有这好心呢?
左林一眼便看出我内心的怒意,他笑道:“我左林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咱们的恩怨已两清,以后在道上遇上事了,只要在我左林的地界,没人敢招惹你们”
我呵呵一笑,头也不回的和胖子朝楼下走去。
这一路,我和胖子几乎是跌跌撞撞从二楼滑下来的,别小看这手指骨折,十指连心,手指骨折那种疼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
那十几个大汉见我们下来了纷纷让开去路,他们把木门大敞着丝毫没有阻拦,反倒对我们有了一丝敬意。
从那二层小木楼出来,胖子骂骂咧咧了一路,他在怪我刚刚为什么不拦着他暴揍左林。
我回答他的原因很简单我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左林不会继续找贺局麻烦,我们也能安心的赚到钱,而且这左林一看就不是善茬子,我们这种小人物没法和人家斗,今天我们能平安无事的走出来,这就算不错的了。
张卜开的面包车停在原地,我和胖子上了车第一句话就是让他直奔医院,张卜开这孙子一见我俩的手指,瞬间明白咋回事了,也不墨迹,轰下油门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挂了号,去骨科那折腾了一大气,我和胖子的手指总算被包扎固定好了,医生说46周就能恢复,没什么大碍。
“凡哥,胖哥,你俩怎么一人骨折了一根手指啊?是不是那左林难为你们?没事,我回头找点人把他那木材加工厂砸了去!”
胖子反手抽了张卜开后脑勺一下骂道:“你他妈是不是不吹牛逼就不会好好说话了?你这么牛鼻刚才咋不跟我们一起进去?”
张卜开嬉皮笑脸搓着手:“这不是祖上有训嘛,祖上有训,呵呵对了,你们到底发生啥了?那左林承认是他整贺局了么?”
“你先说钱到没到位吧!”我不耐烦道。
这么折腾了一大气,只有钱能让我欣慰。
张卜开使劲儿点头道:“只要贺局那边不再出事,咱们一会儿就去拿钱!贺局支票都开好了!”
我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耳边却忽然再次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
“我帮了你一个忙,现在,该轮到你帮我一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