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个电话就赶去表妹陈心的租住房。
门没关,往里头一看,整个人就完全呆住。
陈心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米,大腿上好多血。
我吓坏了,走到床边连续叫了几声:“心心心。”
陈心慢慢睁开眼睛,她看见我,眼泪一瞬间像是开了闸刀似的倒出来:“表姐,内导演是混蛋,变着法子的折腾我。后来又让别的男人我,我好痛。”
表演系的毕业生,为了找好门路牺牲一下自己,在行内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可实在没想到一向自爱的表妹竟然也会走上这条路。
我喉头哽咽了下,转身去洗手间拧了块毛巾帮陈心把身体擦干净,又帮她穿好衣服扶到一边。
换掉那开出血色花朵的床单时,我说:“上医院看看吧。”
陈心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整个哭成了泪人:“我不去,不能去。姐,我要是去医院,这辈子就完了。还有我妈,我妈要知道了,会打死我。”
“我也想扇你几巴掌!真的想扇!”
当然,又怎么可能真的在这种时候往她脸上扇耳瓜子。
二十出头的少女想问题简单,劝别人谁都行,轮到自己哪个不是傻逼?我一把抱住陈心,紧紧地把人圈进怀里。
陈心在我怀里嘤嘤地哭泣。我将打转的眼泪强行逼回眼眶:“导演是谁,我们去告他。”
她呜呜地说:“不不要告。他下部片子的女主角是我。”
我这回是彻底听明白了,悲愤交加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