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无尽漫长的等待之后,陆寒深淡淡地开口:“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遗憾。”
他凉薄无情的声音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
浑身都僵硬,又一次无力抵抗地走进了幻想,然后就被无情地打回现实。
等了他四年,为他怀孕,去学他喜欢的专业,可他还欠我一个为什么。
秦九在角落里低咒:“小叶子,你良心他妈被狗吃了,他出手那么狠,不知道劝一下?”
我肩膀一颤回过神,匆匆走到秦九身边把人扶起来:“对不起,我忘了。”
秦九乌黑的眼珠都快瞪出来:“忘忘了?”
是的,我忘了。
之前的几分钟,完全讶异周湛的身手所以忘了说话,之后的几分钟一个声音就掠夺走所有理智,现在脑子都还昏昏的。
从棋牌室出来,周湛掏出叠现金给老板,赔偿因为打架而损坏的物品。牌桌上赢来的钱整理好交给秦九,但秦九很硬气,一毛没拿,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走时还说会来北京看我。
下午三点,和周湛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路上。
我轻声说:“嗯,那个,今天不好意思。秦九的个性就是这样的。”
周湛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没事。”
“嗯。你今天真要留宿吗?”我身子一缩问他。
他唇边扬起一丝略有城府地笑:“不然呢?”
我指了指路口的公车站:“现在还有车出镇的。”
他突然搂紧我的腰:“我改变主意了,和你一起回北京,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我很快推开他,淡淡地问:“为什么?”
周湛说:“和阿姨的理由一样,防止你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带坏。”
突然间有点哭笑不得,他明明是个心比海深的男人,可每一次温和得毫无破绽的笑容总能演绎的十分完美。
“周湛,我们还没有领证,现在就要行使主权太早了点吧。”
他没生气:“似乎没什么差别,你是一定会嫁的。”
莫名的心突了一下,深深看着他:“你好像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