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
伸手去夺手机,张笑说完地址按掉通话键顺手还关了机:“看你急的,帮你试试他呗。他要在乎你就一定会来。”
指尖都蓦地凉下来,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万一他来了,不也一样穿帮?”
张笑耸动着眉毛:“我怕自己失眠就配了瓶安眠药备用,一会往你床边那么一搁,你躺着装死。多简单啊,俩眼一闭,双脚一蹬,你不学过表演么?群众演员的入门级都能做个称职的挺尸专业户,你更没问题。”
我哭笑不得。
十几岁小女生才会做的戏码,放在二十好几还做,显得幼稚且不理智,可竟然真的有那么点期待,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或苦,或酸,也早已分不清。
张笑没给我走太久神的时间,拽着我胳膊就把我往床上拖,没多久就从包里掏出药瓶放在床头柜上。
我坐起来,心情极度紧张:“笑笑,这样不太好吧。”
张笑一脸严肃:“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是他来了,你就好好抓住机会把心里真正想说的都告诉他。”
我低下头:“他也许不会来。”
肩膀上突来一股力道,整个人都被张笑往下压,后背咚的一下贴在床上。
张笑指着我:“你给我躺着,我去外面守门。你就当正常睡觉,骗人的是我,到时候都赖我头上,姐们不就是这么当的吗?”
她说完就走出去,顺手带上卧室的门。
我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安静的夜里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特别清晰。
不过两分钟,大门被猛烈敲击。
是陆寒深吗?如果是,动作怎么这么快?从他的公寓到这里少说也有半小时车程,是他刚好在附近吗?
我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跃出来。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我紧张地闭上眼睛,嘴唇,睫毛,双手,双脚,根本无法控制地发抖。
“陆总,她,她吞药了。”张笑的声音传入耳中,明显像个说谎的孩子,声线毫无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