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漆黑的眸子,整个人都止不住轻轻发抖。
究竟是谁让谁方寸大乱?
一个消失在生活里四年的男人完全摆布着我的心,他凭什么还一副抱怨懊恼的样子来指着我的出现给他带来困恼?
而且周湛的妹妹和父亲都在国内,如果只是想逗留在国内何须假借婚姻,不是多此一举吗?
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我强行把内心的恐惧和震惊全数压抑下去,严肃地问他:“陆寒深,你把话说清楚。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沙发上的男人两条笔直双腿优雅交叠,他眯了眯眼,瞳仁里的深沉像漩涡一样能把人吸进去。
片刻,他轻扯唇角,齿间挤出一种别样的冷意:“意思就是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必输无疑。我步步稳妥,唯独漏了一个你。”
我愣住。
陆寒深不疾不徐地站起来,走到窗口长身玉立,双臂随意搭放在窗台,背影看上去清冷且孤独。
盯着这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感觉就像是很喜欢的一样东西很久都找不到,等找到的时候怎么看都因为时间的洗礼和刻在脑子里的印象有了差别。
我轻步走到他身后,双臂就像完全不受控制的抱住男人的腰身,淡淡的男香轻而易举的沾染在我的衬衣上。
这一刻,自认为完了。
没有了羞耻心,更没有了道德感。
现在所抱着的男人他虽然把身体给了我,把第一段感情给了我,唯独要把对最重要的承诺给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