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梦遗这个法号,楚楚不由得忆起初见段少君时的场面,水汪汪的眸子横了段少君一眼,卟哧一声,脸上的笑意灿烂如那春日的暖阳。
“你是和尚?”刘公子一呆,旋及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不错,他就是和尚。”楚楚抢在段少君开口之前答道。“目前在隐龙寺挂单。”
“原来真是个和尚,既然是和尚,为何不披袈裟?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等模样,成何体统。”刘公子眉头一皱,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仍旧是一副看似矜持,实则趾高气昂地道。
“刘长卿,请你客气点,他穿成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西门楚楚俏脸一冷,当即反驳道。
刘长卿朝着楚楚笑了笑,手中把玩折扇,径直对着西门楚楚一脸恳切地道:“西门姑娘,你可莫要忘记了,僧人乃是方外之人,不得沾染世俗,可他却一身锦衣,分明就是不守清规”
仿佛他正在为西门楚楚着想一般,又似对于西门楚楚与段少君混在一起而感到痛心疾首。
靠,你个先人的,说我的坏话倒也罢了,像我这样脾气好的正人君子不搭理你很正常,但是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拿我当反面教材来泡心地善良的楚楚,正所谓叔叔可忍,婶不可忍。
“那个,我能不能说一句。”段少君清了清嗓子,站上前一步,看着这位颐指气使的刘公子,伸手轻轻地捉住了楚楚的纤手,在楚楚愕然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我之前是和尚,可惜,自从见到了楚楚之后,她的善良与温柔,已经打动了我尘封多年的凡心,所以,我已经决定还俗,然后陪伴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成了斗鸡眼的金鱼,而楚楚妹子的秋水双眸也瞪到了极致,俏脸红得快跟红布可以媲美,张着丰满性感的朱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报歉,你们挡着我们的路了麻烦请让让。”段少君看到刘长卿和刘长顺这对堂兄弟的表情就像是两只屁股挨了一火药枪的河马一般夸张,不由得心头大爽,很是念头通达。牵着楚楚酥软的小手,径直朝前而去,留下了这对堂兄弟和几个仆众犹如泥胎一般站在路中间扮演木雕。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刘长卿脸色铁青地将手中那柄至少也值几十两银子的金丝楠折扇扔到了地上,握紧了拳头。“这个混帐东西,居敢如此羞辱我?!”
“公子,要不要我们”一名牛高马大的护卫站了出来,朝着刘长卿小心翼翼地悄声问道。
刘长卿冷冷瞪了一眼这个脑袋里脑组织容量不足十的护卫。“白痴!这个时候出手,不就分明让西门楚楚知道是我动的手吗?”
护卫尴尬地退到了一旁边,刘长卿的目光落到了刘长顺身上。“你认识他?”
“堂兄,前些日子,就是他污蔑我的赌档有人出千,还跟西门栋梁一块砸了赌档。”刘长顺飞快地接口道,一双既羡又炉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远去的背影。
“那你为什么不找他的麻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连被人收拾都不懂得报复了?”刘长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
“上次我派了人去拦他,可是这家伙实在太过卑鄙,居然藏着石灰在身上,害得小弟手底下的那几个人眼睛都差点瞎了。”刘长顺低下了头,似乎对于这位长相斯文的堂兄十分畏惧。
刘长卿抬起了脚,用力地踩在折扇上,一柄上好的金丝楠折扇扇骨尽断,两眼之间满是歹毒的光芒。“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看样子,这个秃驴肯定不是好人。既然他用石灰对付你的手下,你就不能报复回去?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还需要为兄教你不成?”
“堂兄放心,小弟知道该怎么做了。”刘长顺点了点头,眼中同样凶光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