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舟回朋来公寓的时候,恰巧在小区门口碰到曹雨琴,曹雨琴脸色不是很好看,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不过看到宁轻舟之后,脸上的阴云很快一扫而光,微笑着问:“面试怎么样?诶,你买了吉他?”
宁轻舟点头“嗯”了一声,说:“面试没有过。”
曹雨琴安慰道:“没事,俗话说,找到每个合适的新工作之前,都必然要经历两百次失败。”
“不,琴姐,不是我面试没过,是他们没有通过我的面试。”
曹雨琴赞许地笑道:“对,就应该是这个心态。”
宁轻舟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解释,问:“刚刚看到琴姐一个人心事忡忡的,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踢了一个客户一脚,然后提前下班。”曹雨琴语气淡淡地说道。
“踢客户,踢哪里?”
曹雨琴对着宁轻舟的某个部位比划了一个手势,脸上浮现出一抹调侃的笑意。
宁轻舟低头看了一眼,又看向曹雨琴,后者笑着点头,说:“我上过防狼术的课,学得最精的就是这一招,一踢一个准。”
宁轻舟哈哈大笑,问:“有什么秘诀吗?”
“无他,唯脚熟尔。”
“哈哈,琴姐!”
曹雨琴也笑了一会,然后讲解道:“原则还是那老生常谈的三点,快、准、狠,不能有任何犹豫的情绪,方向对准,立即以闪电式的速度进行无情而猛烈的攻击,绝对不能有任何迟疑,因为稍作迟疑,就可能致命。”
曹雨琴说着,抬起右脚略做示范,宁轻舟夸张地向旁边闪开,逗得曹雨琴也大笑起来。
宁轻舟正正经经说道:“今天听琴姐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只以身体结构而论,那一块区域,实乃是男人身上最大的弱点,而且通常情况下,也没有进行特别的保护。”
曹雨琴摊手道:“所以说,不利用白不利用。”
宁轻舟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点头,说:“看来这个蛋疼的问题,果真值得深思一番。”
曹雨琴又笑起来,拍了宁轻舟一下,过了一会,好奇地问:“舟舟我问你,那个,到底有多疼?就是说,如果可以类比的话,它会疼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公寓大楼前,曹雨琴掏出钥匙开一道门,宁轻舟在努力思考,寻找可以类比的痛感,忽然灵机一动,说“从表面反应上来看,我可能会把那种疼和你们女生来例假时的那种肚子疼放一块对比。而且,它还有一个极为恶劣的负面作用,会大幅度、临时性削弱男性的自尊心。”
“噢。”曹雨琴点着头,恍然大悟。
宁轻舟笑着说:“当然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个对比到底合不合适,毕竟你们女孩子来例假时,肚子会有多疼,我也无法知晓。”
“就像一座高楼大厦塌陷了那样的疼痛。”曹雨琴深有感触地回答道:“孤独、无助、无可奈何,大概就是那样。”
“精辟!”宁轻舟赞了一句,然后笑道:“所以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因为只是那么想一想,都觉得隐隐作疼了。”
“哈哈哈”
两人上了三楼,进门前,宁轻舟才想起来问:“对了琴姐,你为什么会踢你的客户。”
“他手贱。”
“明白了。”
宁轻舟开门进屋,把吉他和洞箫送回自己的房间,在椅子上安静地坐了一会,然后准备打开电脑写字。
“噔、噔、噔!”电脑正在开机,外面传来曹雨琴的敲门声。
“琴姐,门没锁。”
曹雨琴推门进来,站在宁轻舟房门前说:“今晚我请大家吃饭。”
“好啊!”宁轻舟习惯性地拍掌叫好。
曹雨琴好奇地看了宁轻舟一会,然后走进屋里,在宁轻舟的书桌上坐下,一双丹凤眼近距离盯着宁轻舟,说:“舟舟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说下,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跟千帆、建中他们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什么事?”
“最近我们几个有在背后议论你,大概就是对你分手之后的种种表现进行分析和讨论。”
宁轻舟笑着问:“讨论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