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是他定的,他凭什么生气啊!”乐蕴和拍着胸脯说:“你要是担心被我看见了,我躲在二楼不下去。或者,我先出去,你再拿着红包下楼。”
“你要是走了,就不自然了,还是留下来吧。”曲凡凡笑得羞怯,拿着这七个红包小声说道:“我下去试试小危?”
乐蕴和用力点头,她还真想知道,帅不危看到曲凡凡的曲线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就算现在拿棒球棍砸她的头,她也不会走,一定要躲在二楼看。
“哎呀,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真要脱,多羞人啊。”曲凡凡扭捏着,好像很纠结。
乐蕴和给她出主意,她还给她做计划呢。
“你就说我还在楼上找剩下的,一时半会不会下来,然后你就把能脱的都脱了,脱到不能脱的地方,就瞅瞅小危的反应,他要是默认了,嘻嘻,一楼有卧室!你们我会悄悄溜出去回家的。”
“小和,你也太贴心了。”
“行了行了,快下去吧。”
乐蕴和把曲凡凡推到走廊,把门关上。
曲凡凡半推半就地下楼,挪步到帅不危面前,支支吾吾:“小危,我找到了红包。”
“哦,这么多。”帅不危挺吃惊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了七个。
“嗯,小和还在找,她说不找到全部的,不下来。”
“知道了。”
“小危,那我拆红包了”
帅不危抿着嘴,没答应,也没拒绝。
曲凡凡拆开一个给他看,然后主动脱了拖鞋。再拆一个,摘了手链。紧接着是两个耳环。总共四个红包全都拆开了,还剩下三个。
“小危,还有三个”曲凡凡别别扭扭地看着帅不危,等着他给个答复,哪怕只是一个不明显的暗示,她也能敏锐的接收到。
可是,帅不危巍然不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曲凡凡会脱光。
曲凡凡带着三分恨意七分报复的心态,拆了第五个红包。
“小危,还是脱”曲凡凡装得特别遗憾,“为什么不是礼物红包啊。”
帅不危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也不知道是叫她脱还是别脱。他还在看杂志,一页一页的翻着,看得特别仔细。
“我只剩下裙子和内衣了”曲凡凡再次提醒他。
帅不危这才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说:“你头上。”
“头上?”
曲凡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想起,今天她吹了个发型,跟韩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的发型。为了更贴近女主角的气质,她还配了电视里一模一样的发夹。
“你是说发夹?”她问。
帅不危点头。
曲凡凡讪讪地把发夹取下,自我解嘲。“我把这东西给忘了。”
帅不危仍然继续看杂志,对曲凡凡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曲凡凡瞟他,又拆了一个红包,当然,里面的纸条内容是一样的。
“唉,真倒霉,又是”曲凡凡不敢造次,她必须弄清楚帅不危的心思,才敢有下一步举动,“算了,我不玩了,等小和下来了,看看她的红包再说。”
“你把后面那个也拆开看看。”帅不危突然跟她对话。
曲凡凡按捺不住喜悦地把最后一个红包打开,将里面的纸条递给他。
帅不危打开一看,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扔到桌上,说:“你就按照上面说的做吧。”
“真的脱衣服?”
“谁叫你脱衣服的?”帅不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你不是戴了隐形眼镜吗?正好两个,取下来不就行了。”
曲凡凡石化,差点人体爆炸。
她千算万算,竟然少算了发夹和隐形眼镜。怪不得帅不危看到她拿七个红包下来时如此淡定,原来他早就算好了,耍她玩呢。
曲凡凡无名火起,却不敢发脾气。
她赌气摘下隐形眼镜,假装不经意的问帅不危:“万一我找到了八个一样的红包,剩下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帅不危放下杂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你带了指甲剪吗?”
“啊?”
“指甲剪。”帅不危指着她的包,说:“或者剪刀。”
“有一把小的瑞士军刀,上面有把小剪刀。”
帅不危点头,指着曲凡凡的手脚,说:“你有多少个指头。”
曲凡凡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说:“十根手指,十根脚趾。”
“那就是喽。哪怕你现在再多找出二十个红包来,拿剪刀把这指甲都剪一遍,不就够了?”
曲凡凡扯扯嘴角,算是在笑,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这世界上最精的人就是帅不危!游戏是他设定的,他想怎么解释规则都行。他从容不迫,是因为他早有对策,他压根没把曲凡凡放在眼里。
“我上楼看看小和去。”曲凡凡闹了个没趣,灰头土脸的,郁闷又沮丧。
帅不危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在一楼好好呆着,我不叫你,不许上来。”
说完,他上楼找乐蕴和去了。
乐蕴和还在二楼忙碌,弄好外套后,挂在衣柜里,她开始在客厅里四处寻找,忙乎了半天才找到一个。
帅不危来找她的时候,她刚到阳台。
阳台很大很漂亮,角落里放着两颗树盆景,上面挂着十个大红包,闪闪亮亮,红红火火。
“真笨!”乐蕴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折腾这么久,怎么就没想到到阳台来找!”
她兴高采烈地把红包一一取下,数了数,不由的又在吐槽。“还差一个啊!”
“当然还差一个,因为最后那个在我这里。”帅不危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她手里,说:“这才是礼物红包!”
“小危,你耍赖!”看到红包都找到了,乐蕴和也忘了曲凡凡的事,她责备帅不危,既做教练又做裁判。
“我说红包在总统套房里,又没说一定藏在家俱和装饰物里。我人也在套房里啊,藏在我身上,并不犯规!”
“好吧。”乐蕴和说不过他,扬扬手上的红包,笑嘻嘻的说:“那我现在有十一个红包,全都是在脱的,我才不耍赖,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拖鞋,袜子,牛仔裤,睡裤,羊绒衫,睡衣,长袖衬衣,短裤衬衣,恤,最后,乐蕴和把绑马尾的皮筋扯下来。
脱完这些,乐蕴和仍然整地穿着一条紧身的九分牛仔裤,上身则是件可爱的小吊带,长发披肩,妩媚动人。
帅不危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说:“小和,还有一件。”
“早有准备!”乐蕴和抬起脚,架在帅不危的面前,优雅地,将贴在脚踝上的一块胶布撕下来,“上次伤了脚踝,这两天觉得痛,贴了止痛膏药,哈哈哈,小危!你上当了!”
帅不危也跟着哈哈大笑,摸着她的头说:“我还以为你要把你的头发扯下来,这样我就是藏几千个红包,都拿你没办法!”
“我才舍不得掉头发呢!”
“贴了止痛膏为什么不告诉我?脚踝很重要,不处理好会有后遗症的。”帅不危还是很关心她的身体。
乐蕴和大刺刺地摆手,说:“没事,刚好的时候都会偶尔痛痛,过两天就好。”
帅不危拉着乐蕴和坐下,阳台上早就摆好了一张小桌子和两把藤椅,坐下后,帅不危指着河对面的摩天轮,说:“本来想在上面打几个字的,怕你嫌我俗气,就改放烟花了。”
“放烟花?”乐蕴和瞪大眼睛,说:“今天不是中秋节啊,怎么会同意放烟花。”
“帅家赞助了今年的中秋和国庆的烟花会,所有的烟花都由帅家出资。从今天开始,到我回来,每天晚上凌晨都会有烟花。”
当然,出于安全和时间考虑,中秋和国庆两天最盛大,剩下的日子,规模会小许多。
可这已经很让人意外,也足够让人感动得流泪。
乐蕴和捂着嘴,差点要哭。
被关禁闭后,除了学校就是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太沉闷了。虽说她平时也挺宅的,但那是她自愿的宅,与被迫的宅完全不同。
乐蕴和做梦都想着禁闭解除后要做什么,帅不危的安排,不但浪漫,还很贴心。
“小危,谢谢你。”
“如果真的想谢谢我,就收下礼物,我明天回老家也好向爷爷奶奶交待。”
“嗯。”
“我还有另一个要求。”
“什么?”
帅不危将胳膊放在乐蕴和的颈后,说:“乖乖的,枕着我的肩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