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来,似乎都格外平静,我下意识地瞄了两旁的寝室,哪儿还有那些个诡异的现象。
“咳咳!”我刻意轻咳两声打破了此时的尴尬,“顾教授,麻烦您送我回宿舍好吗?”
“关了。”冰冷的声音让我明确地知道方才的温柔只是我的幻觉,的确,在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出现并且救我的人,我都会潜意识里替他编织一道温柔善良的光芒,不过这会儿冷静下来,明显不是这样。
“那您放我下来吧。”
显然,他将我当成了过河拆桥之人,面无表情地睥睨着我,只是不吭声儿。
这种性格,我真怀疑他到时候怎么授课,或许五年后等我们毕业了,顺带还能考取一份手语翻译师资格证吧。
出了林荫小道儿,左侧拐便是我们的宿舍楼,不过很明显,我们这会儿走的是右拐的路。
这不是出校门口了?
我使劲儿地搓了搓眼睛,开什么玩笑!
不耐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气恼地瞪着他,“放我下来!”
我才不想被“保研”呢!
“如果你的脚不想好了,你就继续闹。”他冷冷地说着,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悦。
我撅撅嘴,瞬间安静下来,偷偷地用余光偷瞄了他两眼。
这人太过于高深莫测,浑身上下的疏离感就仿佛一层牢不可破的防御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他不可一世地傲视世间万物,而我却无法捉摸到他一丝一毫的想法。
本能的,我会产生畏惧。
估计因为早上才出了那样的事儿,哪怕这会儿已经深更半夜依然有几个保安在门卫室里轮流值班。
“顾教授出去啊!”两名坐在监控前直打盹儿的保安一看到顾瑾,忙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们注意到他怀里的我,却完全忽略了我脚上的伤,我能明显地从他们脸上看到一种别有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