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来大姨妈了吧?也没这么多量啊,况且好冰。
我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当场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蓝白相间的床单上大片的血污将它染得已经看不出原色,我非常肯定这血绝对不是我身上流出来的,可是这血就跟有生命似地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床上明明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我的背脊顿时便凉了一片,细密的汗珠自毛孔中冷冷地渗出,整个身子都好像不受控制般颤抖着。
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咬得嘴唇泛疼到发麻,我不知道这间屋子里到底还有着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我不敢动,经验告诉我,别惊动任何人才是上策。
我的半边身子已经僵硬到无法动弹,只能咬牙慢慢挪动着身子,希望快些离开这张令我毛骨悚然的床。
许是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我变得特别敏感,总觉得仿佛下一秒便会发生什么事儿,越是这样心里便越急,惊慌难免失措,我因为手借不到力鬼使神差地竟一把拽住了上铺垂下的那把长发,虽然几乎在握住的同时我便将手甩了出去,可是那把长发居然就那么不可思议地被我甩了出去!
不!更确切的说,是整个人头都被我甩了出去!
上帝老天爷啊!
我惊恐地望着地上那颗依旧怒目圆睁的人头,真希望此时便是自己的幻觉,可它就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了。
那颗人头忽然冲着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森白的牙齿泛着尖利的光,自她的眼睛鼻子等器官内在那瞬间全都开始缓缓地淌下黑红色的血。
几乎在她冲我笑的那一刻,每张床上,原本背对着我的那颗后脑勺都开始缓缓地转了过来,全都诡笑地望着我,七窍流血!
这些床上睡着的哪儿是人,那都是一颗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