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阴阳眼陈光明心中有些不解,为什么猴子一叫,狍子那么听话转身就回来了。自己对《洞破天地术》虽说有些研究,里边也有兽的篇章,但里面怎么也不会有常见的动物,里面都是些不常见的希奇之物,再就是墓葬的守护神兽,都是世人所不知的。于是就问猴子是用什么办法做到的?
猴子故做姿态,得意的说:“我的本事大的很,你别忘了,我可是鄂伦春人,我们本就是狩猎的民族,血管里流的血都是狩猎民族的血。”得意一番后,猴子对陈光明说明了原因,原来狍子这种动物生性多疑,见到什么东西都想弄个明白,它在前边走,你只需在后面随便喊一声,它就会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然后走回来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即使是同伴被枪打死在地上,它跑一段路也会转身回来。正是因为狍子对任何事物都想搞清楚的特点,所以人们也称狍子为“傻狍子”。
今日所捕的是一只母狍子,身体也小,头上没角,而雄性的则头上会生出七杈八杈的角,向鹿角一样。
阴阳眼听后,心中己经明白了,原来还有这样奇怪的动物。
陈光明和猴子二人顺路回到杨家窝棚,到家己经近乎半夜,姥家人早已经睡觉了,因为两人经常不回家,要么在鄂伦春,要么在杨家窝棚,所以也没人问他们去了哪里。俩人见舅舅家里人都睡了,大半夜的不便惊动他们。猴子便将狍子杀掉,扒了皮,掏出内脏。猴子真是一个麻利,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狍子洗剥干净。村里用的都是土坯灶台,烧的是白桦和红松劈成的木头瓣子,因为冬天要取暖,所以灶台里还有余火。陈光明架上木头瓣子,填上半锅水,眨眼之时水就烧开了,猴子把肉放入锅中,时间不久肉就摆上了桌子。狍子肉用盆装着,也不用筷子,两人各有匕首,直接用刀切手抓就行了。
陈光明和猴子从早晨出去,直到半夜才回来,这时早就饿透了,刚出锅的狍子肉热气腾腾的冒着香气,两人也不需客气,刀割手撕齐上,囫囵吞下肚中。深山中喝酒用瓷碗,一碗装半斤马奶酒,这种酒又烈,两人一人一碗土烧下肚,脸也红了,肉也吃的垫了底,便说起了今天打猎的事,陈光明很是配服猴子打猎的技术,每次进山都不会空手而归,为一让人失望的是那只断尾火狐,想到这里陈光明就问猴子:“这只火狐狸在大雪之后出来觅食,被你一枪打掉尾巴,追的没了踪迹,你说它能跑哪去?此事真是怪了。”
猴子说:“没见过,更没听过这样的事。”
陈光明见猴子也不明所以,心中暗想狐狸踪迹不见,定是和古墓有关,大兴安岭连绵不绝,全长一千多公里,山川平缓,林木茂密,左有嫩江,右有黑龙江,大兴安岭有如一条苍龙卧于此处,形成了一条雄浑的龙脉,可谓“石蕴玉而峰辉,水含珠而川媚。”龙脉中必有王公贵族葬于此地,想到这里就把北沟可能有古墓的事和猴子说了。
猴子听陈光明说完后一惊说道:“北沟要真的有古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将墓挖开,万一里面有陪葬品我们也捞几件出来。”
陈光明听猴子说完,心中暗觉好笑,于是便对猴子说:“捞几件,你以为是坐在炕上喝酒吃肉?是绘画绣花?哪有那么容易,古墓中机关销器甚多,一但误入弄不好连命都得陪上,再说这也是违法的事,还是算了吧!”
陈光明的话刚说完,这时就听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门一开,从外面进来一人,此人头戴裘皮帽子,身披貂皮棉袄,五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陈光明的舅舅——杨青山。舅舅杨青山操着一口很浓的东北话,对陈光明和猴子历声说道:“两个瘪犊子,一整天看不到你们,跑哪嘎的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陈光明和猴子见舅舅半夜披棉袄来看他俩,便急忙起身让舅舅坐到坑里,倒上一碗酒让舅舅也一起喝点。然后就把今天打猎的经过和舅舅说了一遍,由其是狐狸失去踪迹的事,问舅舅是否以前听到过?舅舅一碗酒下肚,土烧酒也烈,喝的晕晕乎乎的,这才打开话匣子。
杨青山说:“你们去的那嘎的叫‘北沟坟圈子’,也叫‘包子坟’,不知是哪个年代整的,那里一到晚上就有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不知是什么玩意?有时在坟圈子的附近也尽是绿光,你们少找事,那里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不信我给你们说件真事,那是发生在我们家的一件真事。”
听舅舅提到包子坟,陈光明知道,就是白天所见的形似包子的山丘,包子坟依附在山领上,犹如一个孕妇的肚子,微微陇起,此处葬人可阴福皇族龙种,家族子孙,但此地适合葬女,而不适合葬男,葬男必人丁不旺,族人短命。包子坟地处龙脉,墓穴选在这里确是个绝佳的好去处。
陈光明想到这里便听舅舅讲起了过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