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见凶魑如此举动,知此物凶残暴躁,急忙给猴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摸起绳索,手提开山斧和红缨枪,趁着还没被凶魑发现之际,悄悄的退进的墓中,随又急忙蹑手蹑脚的,用青石墓砖将破洞补好。
在二人刚堵上最后一块墓砖的同时,陈光明向凶魑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凶魑已将断头台推翻,正压在那个洞口上,将洞口盖了个严严实实,凶魑胡乱发泄,意犹未尽,这时突然转过头来向陈光明二人所处的破洞方向看来。
它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个陈光明吓得不轻,陈光明以为凶魑发现了自己,便急忙一缩头,然后轻轻的将最后一块墓砖推了进去。将破洞堵好后,陈光明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不知道凶魑是否发现了自己,若被它发现冲进来,必有一番搏斗。
陈光明侧耳听了听,只听凶魑在洞中胡乱发泄,并没有向这边走来,才稍稍的放下心来。但看凶魑复活,应该已成中尸,若真如此,估计麻烦会很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再说了。
二人进得墓中,陈光明突然就感觉哪里不对,好像墓中少了什么?这时忽听猴子说:“墓室中的猎犬和火狐怎么都消失不见了?”
听猴子说完,陈光明才想起墓室中的百只猎犬,和火狐狸趁百鸡斗蚰蜒之际,在墓室中已不知去向,看来墓室中另有通向外面的通道,于是两人在墓室中搜索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机关暗门,这时陈光明深吸两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决定先仔细看一下墓室中的情形再做定夺。
陈光明和猴子二人仔细观察着墓室中的情形,只见墓室呈长方形,很大,方圆约有十几丈,墓墙由青石砖砌成,洞顶是天然形成的,属半人工半天然的墓穴,墓室墙壁上有十几盏长明灯,分别在三面墙壁上亮着,光线虽然昏暗,但依稀可以见到墓室中的情形。陈光明自幼随父亲练功,练就了一双夜眼,在黑暗中能辨物,借着长明灯的微光,只见在墓室中的一面墙上,绘着一幅图腾,这幅图腾很大,占据了整个墙面。
图腾所绘的是人物场景,线条清晰,色彩艳丽,由多个场面组成,虽在同一幅画中,但繁而不杂,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颜料,时隔多年依然保存得如此完好。
墓室昏暗,只有十几盏长明灯泛着微弱的光芒,陈光明从腰间摸出手电筒照在图腾上,仔细观看。只见图腾所绘的是一个狐头人身的女子,头挽高髻,发上簪有金翠花钿,身着圆领窄袖胡服,肩披红帛,袒胸露肩,下穿绿色曳地长裙,腰系红色蹀躞带。
陈光明知道,图腾中女子所穿的这种服饰也称作“钿钗礼衣,”胡服本是西域人所穿的服装,唐朝时最是盛行,在重大场合时才会穿着,以显礼仪和尊贵。
图腾中的狐头女子跪在地上,向对面的一个男子行拜师之礼,男子身着道服,头戴乌纱,端然而坐,但让人不解的是,男子身着道服,头部线条却很是模糊,看样子不像是图腾年久风化的缘故,倒更像是人为所至。陈光明看到此处心中不解,身着道袍的男子头戴乌沙,而脸部线条却并不清晰,看样子是作画之人有意所为,但不知是为了什么?
第二组所绘是狐头女子济世救人的场景。救众人如同载歌载舞般游仞有余,细加观看女子,见它的面目长得有些貌似狐狸,但并非狐狸,只不过长的像而已,看女子年纪甚轻,目光和善,正在向东倒西歪,垂死边缘的男女施救,凡被救者无不伏地叩谢。
女子济世救人,普渡众生,让二人不由得产生尊敬之意。最后描绘的是女子功德圆满,脚踏祥云,长袖舞动,眼望众生,恋恋不舍的向图腾的边缘处飞去,而在图腾的边缘处有一洞口,内射七彩霞光,女子直奔洞口飘然而去。
而在图腾的下角,则用草书抒写着一首诗,虽在边角处却格外的显眼,字的颜色暗红,似用硃砂所抒。诗中所写:“古洞深山夏日天,功名垂就伴身边,七七天堑踏云雾,生灵万物极乐欢,宝塔飘渺施异性,隐岚隔世一千年,修道数载乘云去,驾鹤飞天会诸仙。”下款是唐贞观二十二年。
诗中书法的笔划苍劲有力,浑然天成,奔放和顺,深有骨力,无做作之态。但诗中所描述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陈光明和猴子二人却看的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