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弄明白真相,便凝神仔细观看,只见排着长队的这些东西原来是“黄皮子”。黄皮子也叫黄鼠狼,是“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中的黄家,“黄大仙”法力无边,常有百姓供奉着,所以百姓见到它们,躲得远远的不敢招惹,恐怕有祸事殃及子孙。
这些黄皮子聚在十字路口,脑袋挤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少顷过后,只见一只浑身白毛的黄皮子,探头从群中立了起来,这只黄皮子面带奸邪狡诈,看它的样子应该是一只老黄皮子,它左眺右盼,随后和其它小黄皮子一番交头接耳后,这群黄皮子便哗啦啦列成三队,其中的一队径直向娟子家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集体下山,究竟要干什么?便跟在它们后面观看,只见它们在白毛老黄皮子的带领下,直接进了娟子家的院子。进了院子后直奔仓房而去,不一会又从里边跑了出来,它们又一番交头接耳后来到窗户台下,娟子家的窗台下有个裂缝,比老鼠还大的黄皮子顺着裂缝往里爬,一眨眼的功夫就爬进去了十几只,不一会,只听得屋里传来了鸡的乱叫声,听声音正是黄皮子在咬屋里的鸡,紧接着房门一开,只见娟子穿着衬衣衬裤,披头散发的,举着菜刀从屋里跑了出来,娟子边跑边喊:“快来人呢,黄皮子进村吃鸡了。”
我一见娟子没穿衣服,披头敢发的跑出来,如在不相救怕娟子被吓坏了。娟子可是个好姑娘,婆家还没找,要是吓得跟猴子一样,那样我可于心不忍。于是我一个纵身便跳了过去,伸手拉着娟子说:“娟子姐,别怕,我来了!”
说着我急忙跑进屋里,只见一群黄皮子正在鸡笼里撕咬娟子家的鸡,眼看十来只鸡就要被咬死了,我急忙伸手去抓黄皮子,抓住一只一抖手扔到院子里,回头再抓,可黄皮子太多,抓了一只又进来一只。我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就见那只白毛老黄皮子蹲坐在板凳上,立起前爪,手舞足蹈的正对着我诡异的笑着。这只白毛老黄皮子怕是已成了精,都是它捣的鬼,只有将它抓住,才能使黄皮子不战而退。于是我转就向它扑去,可这只老黄皮子好像知道我要抓它,只见它在板凳上双足一用力,张开尖嘴,露出利齿,纵起身形向我扑来,由于速度太快,我想躲闪已然不及,于是我用手去挡,可这时我却发现,我的手已经麻木了,不受支配,我越用力手却越不好使。
正在危急时刻,娟子突然跑了过来,用她的身体去挡老黄皮子,她那软棉棉,热乎乎的前胸压在了我的脸上,由于压的太紧,使我透不过气来,我就往外推娟子,可我的手却不能动。这时我己经被娟子压的上不来气了,便用尽全身之力,猛的将娟子推了出去,这一下用力太猛,娟子被我推的仰身栽倒在地,随后一动不动了。
我一看坏了,老黄皮子没抓住,娟子可别摔坏了,我急忙起身上前观看,只见娟子已停止了呼吸,看样子像是摔死了。都怪我用力太大,这么好的姑娘被我无意摔死,我咋不小心点?
我正沮丧着,忽然就见娟子翻身而起,面带着笑容向我凑了过来,我见她笑得那么甜,那么亲切,从来没有女人对我这样过,这使我不由得愣住了。随着娟子的脸越靠越近,她那张脸突然变了,变得诡异奸诈,正是白毛老黄皮子的那张脸,它张嘴奔我咬来,由于太过突然,我在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一闭眼任由它咬。
可我等了一会,却没动静传来,而我却感觉呼吸困难上不来气,我急忙睁眼去看,只见赵老蹦正在屋中跳着大神,而娟子却不见了,我忽然醒悟了过来,原来是我刚刚做了个噩梦。
醒来后发现,挡窗户的被子被我碰掉了,刚才就是它盖在我的脑袋上使我上不来气。被子一掉,我忽然想起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急忙向窗外看去。
我家窗户是用窗户纸糊的,时间久了窗户纸有窟窿。我单眼吊线顺着窟窿往外一看,坏了,只见窗外的雪地上已经发了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这时赵老蹦也发现天要亮了,急忙停下破关词不唱,开始唱送神词。但他却不明白卯时公鸡为什么没叫,发现天要亮了才知道事情要坏,便慌忙的唱起了送神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