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转啊,这是直行道,转了得罚一百块钱。”
“我给你二百!快转!”
我见他还是不想转,直接起身揪住了他耳朵,猛地一拧,“转!”
茫茫人海,即使一个城市,也有上百万人口,这个棕发男子身上有太多谜团了,我认为他从别墅门口经过,并未偶然,如果这次不找他问个清楚,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所以我才会如此发飙。
司机吃痛,“哎呦,姑奶奶饶命,我转!”急忙打方向盘左转,开进了那条巷子,离着棕发男子还有百余米的时候,他忽而又拐入了一条更窄的巷子,也就三米宽,车根本进不去。
开到了小巷子口处,我喝止了出租司机,“停停停!”急忙下车,甩给了他二百大钞,而后冲进巷子。
不过,此时,那棕发男子却不见了,这个巷子,五十多米长,处在两座高楼之间,阴暗昏黄,地面潮湿,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有一些低矮的门脸入口。
我缓慢的步行着,扭头左看右望,寻找着那男子踪迹。
快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一个沉沉的声音从耳根子处传来,“你在找我吗?”
吓的我双腿一跃,足足蹦出去了三米有余,这要是参加奥运会,立定跳远绝对进前三。
我扭头回望,发现那男子离我并不近,得有十多米远,刚才也根本不可能趴在我耳根子处说话,真是奇了怪了,莫非我耳朵出问题了?用小拇指转了转,嗡嗡一响,确实好像出了点小问题,回想起来,都是在那别墅中被震的,先是女鬼狂怒嚎叫,后来又是纸人厉声枭鸣。妈蛋的,一个个都是咆哮帝脱成的啊,这要是拍电视,肯定出名,非得把马景涛比下去不可。
我会了回神儿,抱着一个善意的微笑走了过去,伸出手道:“你好。”
他却没伸手,而是“唰”的一下,把身上的那件白色风衣脱了下来,我急忙后退数步,“你、你要干嘛!?”
“你的衣服撕了。”
我急忙低头一看,我勒个去,裤裆处撕了,一定是刚才立定跳远时撕扯的,惊慌之下并未听到,这个大口子,连白色小内内都露了出来,第一次见面就丢了这么大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上火烧火燎的,急忙转过身去,紧紧夹着双腿,背对着他,伸出一只手。
他把风衣扔了过来,这风衣很大,我披在身上,正好打到快膝盖处,把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我吸了吸鼻子,这风衣上弥漫着一股非常清雅的香味,很淡很淡,好似初春那含苞待放的花蕾所散发出来的,若不是我鼻子好用,几乎闻不到。
系好扣子,转过身子,尴尬一笑。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淡淡问道。
“哦,我就是想问一下,那天晚上,是你把我和一个小女孩从绿城别墅救出来的吗?”
他点了点头,“对。”
“那真是谢谢你呀,要不是你,可能我现在就躺在太平间里了。”
“不客气,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男子好像并是不很喜欢和我说话,或者说,不喜欢和陌生人攀谈。
“对了,那个,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能不能交个朋友,留个姓名电话什么的?”我盯着他双目,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其实那日,你伤的也不重,就算我不去,再过几个小时,你自己也能醒来,所以,不用说什么感激我的话,恩人更谈不上。还有事吗?”
他再次想快速结束与我的对话。
我摸了摸身上的白色风衣道:“那这个怎么还给你?”
“送你了。”说罢,他便转身快步离去,好似时间对他非常宝贵。
待他走出十多米,我鼓着勇气,准备把心底的疑问抛出来,“等一下!”
听到我的呼喊,他驻足而立,也未回头,亦未说话。
见此情形,我心中砰然一动,那日在绿城别墅之中,判官也是这个模样,二者行径,如出一辙。莫非此人真是判官?那个决人生死,断人善恶的判官?
不过,单凭这个雷同的动作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还需要他的亲口确认。
我长长的吁了几口气,抚了抚胸脯,缓解了一下绷紧的神经,终于把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你是判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