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没事吧?这个混蛋没欺负你吧?”
裴天阳几乎反应迅速的一把初夏扯到自己这一边,目光更是自上而下的将初量打量了个遍。
初夏全身冰冷,冷的她连嘴都张不开,更别提说话了。裴天阳感觉到她的颤抖,更紧的拥着她,“要是谁欺负你,我会跟他拼命!”
这话是说给路东骁听的,其实刚才裴天阳和路东骁的争执,她都听到了,而现在她真的很累。也不想听他们再争吵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路东骁的呼吸的,让她心碎成渣的地方。
她伸手抓住了裴天阳的手臂,黑眸弱弱的看着他,带着几分哀求,裴天阳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孩子,“好。我们走!”
路东骁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初夏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底,而她最后对裴天阳的那一抓,让他的心像是发了发条似的缩紧。
“姓路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最好离我的女人远一点。”裴天阳临走之前,对着路东骁又恶狠狠的警告。
裴天阳带着她走了,路东骁始终没有动,像是一座被塑化的雕像,没人知道,他的心在她的苍白和颤抖里,早已荒凉一片。
不是非要伤害,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残忍现在是对她最后的保护。
雷洛城现在没什么动静,可是并不代表一切于他都已经释怀,他带走了他的女人,就算留下一根手指,也不代表这事真的扯平了,还有雷佳音的自然。纵使她没有死,可是那一道留在雷佳音手腕上的疤,雷洛城早晚要找回来。
目前,雷洛城想动他路东骁,还没那么容易,但如果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这就更容易多了。还有别以为雷洛城现在没有任何动作。他就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表面看起来睡意迷迷的,没有任何危险,也不带有攻击力,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心也像表面一般平静。
甚至,他越现在什么动静没有,他就越危险。
更何况,除了雷洛城,还有自己的母亲顾兰芝,这种前有虎后有狼的境地,他是万万不能让初夏成为他们的目标。
初夏,对不起!
伤你,从来都不是我自愿的!
初夏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路东骁的视线,怎么离开的那家公司,如果不是裴天阳一直揽着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走得动?
路东骁,今天又成功的羞辱了她一次,而且还是那么彻底。
他说,她脱成那样,他说她是故意的!
她承认,她迷失在他的温柔乡里。
哪怕疼着,也舍不得推开他,可是如果她知道,一切换来的不过是他的嘲弄,那么她就不该。
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甩自己几个耳光。
砰!
随着重重的车门关阖的声音,初夏已经被裴天阳带上了车,而他并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十指越收越紧的力道,昭示着他的怒意。
只是初夏此刻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痛楚又懊悔的世界里。
“靠!”
裴天阳突然的一声,让沉浸的初夏吓了一跳,她一双乌黑的眸子看向他,而他也向她看过来,下一秒,还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说你怎么这么贱?你离了那个男人,还不能活了,怎么着?”
难听的话如同一巴掌甩在初夏的脸上,不过裴天阳骂的对,她就是贱,明知道路东骁对她只是玩玩,可是他一靠近,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沦陷。
“他碰你哪了?”裴天阳盯着她红肿的唇,明知故问。
他的质问让初夏有种被扒光,扔在人来人往大街上一样,眼泪啪哒落了下来,她拍掉裴天阳的手,然后转身去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