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门口。
裴天阳已经急的跺地了,“路东骁,如果夏夏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帐就再加上一笔。”
“我们的帐?”路东骁哼了一声,“我还正想问你呢?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东骁往前走了一步。两个身高近乎相等的男人,相距不足三厘米,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了,声音冷戾,“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裴天阳冷笑了,“姓路的,这话该问你自己吧?昨天你在更衣室里对她做了什么?要让她害怕的求我娶她,要让她有家都不敢回,宁愿住又破又烂的小旅馆,要让她要远走他乡的去逃避?”
裴天阳的话让路东骁眸子骤然一缩。想起她在更衣室受伤后的眼神,想着她嘤嘤的哭泣,他的心像被什么重重的碾过。
“怎么不说话了?”裴天阳反过来逼问路东骁,“现在知道是谁逼的她了吧?”
“如果你今天不求婚,也不会出现这些意外,裴伯母她”路东骁只说了一半,领口就被裴天阳捉住。
“不要提我母亲。你不配!”
“够了,你们别吵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宁冉走过来,分别拽了两人一把,“你们都是罪魁祸首,一个冷血没人性,一个任性又自私!夏夏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宁冉别看柔柔弱弱,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有她身上那种气场,让人不由一震,路东骁眯了下眸子,只觉得这样的她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裴先生,你还是去看裴夫人吧,这边有我呢,”宁冉一句话提醒了裴天阳,母亲还在抢救。他对着路东骁挥了下拳头,转身跑开。余厅贞才。
路东骁看向宁冉,“你们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宁冉垂着的手暗暗一缩,目光不自觉的瞥向路东骁左手空掉的那个位置,想起雷洛城昨晚说过的话,她沉默。
“雷洛城又找你了?”虽然她不说话,但路东骁还是一下子就猜到了。
宁冉咬住唇。否认,“没有。”
“那为什么要走?还有初夏,她为什么也要走?”宁冉要走并不奇怪,之前她就要去美国的,可是初夏走的让路东骁觉得蹊跷。
宁冉不敢看路东骁的眼睛,怕被他看穿,她微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夏夏想宇扬了,所以才一起去的。”
秦湛也这么说,可路东骁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他眯了眯眸子,“你觉得这么说,就能骗得了我?”
他的话让宁冉一颤,她抬起眸来,“路先生,我已经欠你和夏夏很多,我不能再欠你们,更不能让你们因为我再受伤了。”
“果然是他,”路东骁刚冷冷的说完这四个字,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宁冉迎上去,“大夫,我妹妹她怎么样?”
初夏比宁冉小一岁,虽然平时她们都直呼对方的名字,可是对宁冉来说,初夏早已是她比亲姐妹还亲的妹妹。
只是没等大夫回答,才离开没多少会的裴天阳竟又跑了回来,“大夫”
大夫看了眼面前的三个,“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三个人异口同声。
大夫摇了下头,“你们谁是她的爱人?”
“我!”这次裴天阳抢了先,并进一步解释,“大夫,我是她的未婚夫,今天刚求的婚。”
可人家没答应好吗?
只不过此刻并没有人计较,他们更关心初夏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听到裴天阳的话,立即沉下了脸,“你未婚妻低血糖,你不知道吗?”
“我”裴天阳嘴角抽了抽,他还真不知道。
“你们现在年轻人,只顾得享乐,根本不关心对方的身体,现在出问题了,却急的不行,”大夫年龄有些长,而且是个女人,这样的批评,让裴天阳什么也不能说。
不过,他却暗暗剜了路东骁一眼,早知道认下初夏是自己的女人,是挨批的,这事他就该让路东骁一回。
可认都认了,现在又不能再否认。
裴天阳只能做出一副乖乖受听的模样,继续听老大夫阿姨数落,数落到最后,裴天阳扬起一个让人落不下巴掌的笑脸,问道,“大夫阿姨,我未婚妻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回去让她多休息,多补充营养!”
听大夫说完,裴天阳刚要说谢谢,一定照办的话,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大夫又问道,“你们领证了吗?”
领证?
裴天阳俊脸一抽,他婚都没求成,领个毛证?
只是现在他不能说,只能呵呵,大夫一下子明白了,十分严肃的说道,“等你未婚妻出院,赶紧去把证领了,然后申请准生证,以后建档,产检都是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