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办法?”姜且问道。
贺新郎悄声道:“我有一项秘术,能够以肤代窍,即是用皮肤代替你的口鼻来换气,用此秘术后,我们就会像是死物一般,除非被人亲眼看见,否则绝不会被发现。”
姜且大惊:“龟息神功?这个可是传说中的秘术啊,这么珍贵的东西,贺兄要拿出来分享?”
贺新郎苦笑道:“屁的龟息神功,你都说了那是传说中的秘术,我怎么可能会。”
接着他指着一旁的大树道:“看那棵树,我的那项秘术便如它一般,首先需要的便是呆呆地在那里不能动,乌龟虽然爬的慢,但绝不是不能动啊,而且听闻龟息神功一口气可以用上长达数月甚至数年,我的秘术恐怕连两个时辰都坚持不到,充其量就是个龟息大法,甚至大法都算不上,不如就称他为树息小法好了。”
姜且恍然道:“怪不得你们货郎帮能打听到那么多隐秘之事,原来还有这等秘术。”
贺新郎纠正道:“群英会……”
于少欢在一旁有些担心,说道:“你的这个树息小法有那么可靠么,毕竟钟洛跟我等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贺新郎则是万分自信道:“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我可是亲自做过试验的。”
“如何做的。”
贺新郎难得的有些尴尬:“在我师父身上做的试验,我刚学会此法时,有一次偷偷潜入师父的房间准备吓他一吓,哪知我师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从那次之后,我就长了记性,做晚辈的还是少知道些长辈的事情为好。”
于少欢和姜且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贺新郎待二人笑够了,方才开口说道:“我连这种事情都交待了,你们还信不过嘛,而且我向你二人保证,绝不会将偷听到的章程泄露出去,你们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直到钟洛公布此事为止。”
姜且大方的摆手道:“这倒不必,于兄这两天对你颇多推崇,想来你也是信得过同伴,而且还拿出了这么珍贵的秘法,我又岂会当小人来怀疑你呢,这事既然是我们三个一起做,那么卖出去情报钱也定会分你一份。哈,想必五百两金子,俞钤还是愿意出的。”
于少欢转念一想,问贺新郎道:“这树息小法容易习得么,我等时间不过半日,甚至恐怕他们现在就已经进城了,若是一时半刻不能学会,怕是来不及了,况且小姜还在筑基,这秘术对经脉的负担大么,若是太大的话,小姜也是习不得的。”
贺新郎说道:“于兄放心,我当日学时筑基也尚未完成,所以将姜兄完全可学。此乃小技,勿需如对敌功法那般苦练,粗通即可,我初学仅仅半个时辰便掌握了窍门。所以我们现在不如找个地方,先吃上一顿,边吃我边向二位解说运功方法,等到吃完饭了,就去钟洛的书房等着发财,如何。”
“那就这么定了。”说着三人便准备找个安静的馆子。
哪知刚走两步,姜且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树息小法只能坚持不到两个时辰,若是我们去的早了,时辰过了,他们还没来该怎么办。”
于少欢盯着姜且看了半晌,才叹气道:“我们可以等他们将进屋时在运功,在这之前正常呼气就好……”
姜且恍然,哈哈笑着跟了上去。
钟府巴陵别院内的一个偏院里,于少欢与贺新郎两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片刻后姜且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对二人说道:“完全在计划之内,我刚刚打听了,叔祖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们赶快溜到书房去,这里是别院,没有多少下人,只要小心一些,一定不会被发现。”
于少欢同意道:“好,我们现在赶快过去,不过你是向小娟姐打听的嘛。”
姜且面不改色地道:“于兄我就觉得你总是把注意力放在一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之上,这很不好。”
三人贼一般猫腰走出了小院,按照姜且设定的路线向着书房潜去。
于少欢小声问道:“为何现在称钟洛为叔祖了。”
姜且头也不回的答道;“既然你们现在已经都知道了,那我还瞒着什么。其实我与钟洛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长辈们亲近些,因此我便多了这么个叔祖。”
贺新郎也在一旁深有同感道:“每隔两年,我们群英会会召开总舵大会,那个时候,我也会有很多叔祖,小的时候磕头甚至要磕上一天。”
“确实如此,即便现在逢年过节,我也依然如磕头虫一般,于兄呢。”
于少欢摇了摇头,没有多做回答。
贺新郎见状岔开话题道:“姜兄不知你可曾注意到,我们前面这条路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