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钱思宁的反应来看,她还是并不把我这个级别的风水术放在眼里的。只是她心里恐怕已经确认,我不过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我笑笑不作言语。
这时巴哈也已经缓了过来,站起来走过来伸手道:“小兄弟,我巴哈很少佩服人的,不过算你一个。刚才那个什么风柱真他娘的厉害。要不是我基础功好,恐怕都扛不住这风力了。”
我尴尬的笑笑道:“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献丑,献丑了”
此时邹苏雅也狐疑的看着我,低声问道:“师弟,这个可不是师傅教给你的吧,你到底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我轻声的说道:“这个你暂时就别管了,等回去再跟你详细说,下面的事情看我眼色行事。”
邹苏雅想了想点点头。
钱思宁笑道:“这八局以开,看来这个大局的最后的杀人局就要运转了,大家都各自小心应对吧,能不能熬过去就看着最后的一搏了。”
这句话当然大家是心知肚明的,并且这个杀人局的恐怖程度也是难以预料的。然而给大家思考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只见酒店的地面开始不断的有森白的骷髅手伸出来,一个个骨头架子慢慢的爬上来站在一排。
我心中诧异的望着这古怪的现象,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些骷髅看起来并不像是杂乱冤死百姓,反而更像是纪律严明的士兵。最后一个白骨骷髅头慢慢的爬了上来,整个骷髅队伍发出奇怪的声音。
钱思宁忽然大喊道:“大家捂住耳朵,这是摄魂之音。”
我想都没想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摄魂之音穿透力太强,还是觉得头痛欲裂,灵魂被生生抽离的感觉。正当我觉得灵魂迷离之际,手中不知道被谁塞进来一个东西,凉凉的感觉瞬间将这摄魂之音给抵御住了。
我顺着手望去,原来是钱思宁不知塞给我一块什么玉。不过既然能抵御住这摄魂之音恐怕也是一件宝物,只是出自她的身上是宝物我倒是并不惊奇。
只见那个为首的骷髅头嘎巴着嘴,虽然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背负命劫之人,大家带他下阴司。”
我心中大骇,猛然的想起正是自己命劫将至的时候。自己却早已经忘了死轩的嘱托,离开了东北跑到了西安,如今恐怕就算是死轩想罩着我都难了。
果然自骷髅头中冒出很多黑气出来,许多阴差站在酒店之中大喝道:“抓住那个人的灵魂,下阴司。”
事发突然,把钱思宁弄的一怔,然后怒道:“你们阴司要私自锁魂吗?”
为首的阴差显然不把风水师放在眼里,只是冷冷道:“无关人员退下。”
一阵强大的气浪把他们三人直接推到了墙边,只有我暴露在了阴差的面前。我心一横,反正跟他们打也毫无胜算,不如见到这片阴司的管事再说吧。不过虽然这么想还是偷偷的在死轩的令牌上滴了一滴血,能不能帮助到我就是天意了。
阴差一拥而上,我只觉得灵魂不受控制的脱离了身体,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一处阴森的地点,上面的牌匾写着:西北阴司。
果然,这种地方性的总阴司,恐怕死轩赶来也不一定会说上话,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进门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那就是整个阴司竟然没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大鬼差,而是只有一个判官模样的人,手拿一把尺子,右手持着一个毛笔。见到我被阴差押进来讶异道:“这个人虽背负命劫,却丝毫不存在死气。莫不是大限未至,待我翻阅一下生死簿。”
只见那判官,手中的尺子旋转,生死簿随之翻动。最后他将尺子一横压在生死簿上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有绝处逢生之兆。”
阴差们也都迷惑着问道:“那判官老爷,这个鬼魂怎么办?”
“暂时收押在中转站,等待转机出现再做定夺。”
中转站是一个很阴森的地方,这里既有穷困潦倒的阴差也有等待下地狱的恶鬼,还有就是一些被临时抓来的新鬼魂。这些从他们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出来,穷困潦倒阴差的那种抑郁的眼神,恶鬼的那种凶残之色,还有新鬼魂的惶恐之态,完全的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