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临起来前,感觉她的身子也不似以前那么冰冷了,不由一笑。
他动作极轻,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她。
贺桩记着他昨夜说要进城,起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困的话就别起来了,昨晚锅里还剩一些东西,我去热热便好。”男人按住她的肩道。
“那怎么行?”他做的是力气活,“不吃好点怎么受得住?”
早饭做好了,樊络也把铁具搬上了推车,席间却见她秀气的眉头微皱,遂放下碗问,“怎么不吃?身子不舒服?”
她起身回了卧房又出来,手里捧着的却是一件折叠方正的料子,她笑着将料子抖开。
男人微微一愣,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做成衣裳了。
“也不知合不合身,相公快来试试?”她笑道。
这几日樊络也不是没瞧见她躲在房里忙活着,本以为这白长袍是她给岳父备的,没想到却是给他做的,唇角一勾,便试了。
衣身与袖子都恰好合适,不过这白料子樊络不由皱眉,“我整日与炭火铁具打交道,穿这身大白的衣裳,惹脏。”
贺桩却是不以为然,“那便留做进城穿,相公穿白衣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