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兰忙收回打量,耳根通红,“恩公切莫推辞,妾身无以为报,这几日倒是绣了一对荷包,还望恩公收下。”
妾身?一对荷包?
樊络只觉她这一自称变得蹊跷,且她送上的还是一只荷包,不过他一个糙汉,哪里用得上什么荷包?
他只有推辞,“金姑娘不必客气,荷包这般秀气的东西,樊某一介粗人,怕是用不上。”
樊络以为说的够婉转了,岂料那金秀兰一霎便红了眼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低低哭诉道,“恩公莫不是嫌弃?妾身这条命是恩公所救,今后便是恩公的人,恩公若是不愿收下,妾身便长跪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叫便是他的人?樊络颇为心烦,挠着头道,“你若执意,我收下便是,你快些回去吧。”
金秀兰一听,立即止了眼泪,站起身来,递过那大红的荷包,樊络细看,上面竟还绣着一只鸳鸯,只觉手心发烫,“怎么绣的是鸳鸯?”
“另一只便是要送与小桩妹妹,妾身这是要祝恩公夫妻幸福美满呢。”
但为了打发她,樊络只好收下。
抬眸却见金秀兰羞得满脸通红,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只见她福了福身,羞答答地离去。
第二日,媒婆便找上门,樊贺夫妇成亲,托她帮了不少忙,贺桩自然好生相待,但没想到她一个劲地夸贺桩气度大,闹得她莫名其妙。
贺桩连忙打住,“您上门来可是有何事?”
媒婆一怔,而后问道,“怎么,樊兄弟没同你说他要纳妾之事?金家说,你先进樊家的门,理应为大,但想着你身子柔弱,将来生养之事还难说,金秀兰腰臀粗壮,干活生子自会多帮衬你。贺金两家家世相仿,你与金秀兰又情同姊妹,便托我来问问,不妨以平妻迎娶金秀兰?”
她才进门多少日,他就要纳妾?
他不是曾说,不会多看旁的女子一眼?
金家想要以平妻之礼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