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说方圆几个镇,有几个是说的过自己的?
“我说樊兄弟,既是看得起你,你接着便是。”
“看得起我?就该叫桩儿受委屈?”樊络不是没听见镇里人的非议,若说自己也就罢了,却是扯上桩儿,这叫他如何能忍?
“哪里是受委屈?这不是来商量?贺姑娘心善,与金秀兰情意深,日后这院子里多一个说话的人,你有何不满?”
就这气势凌人的口气,居然还有脸问有何不满?
樊络只觉此人丝毫不讲道理,握着贺桩的手由始至终都没松开过,“樊某一介粗人,既娶了桩儿,便不会再要旁人,您请回吧。”
贺桩倚着他,听他如此一说,已是信了八分。
且心绪平复不少,听了这许多,也是明白了个大概。
没想到好心救了金秀兰,她却暗地里使阴招,欺她相公不懂庆丰镇礼俗,骗他收了鸳鸯荷包,叫媒婆有了说头,惦记着嫁入樊家。
她是好说话,可也不至于人家来抢丈夫,都无动于衷吧?
她默默听着,也默默反握着他的手。
男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唇角微启。
小夫妻俩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媒婆的眼睛,在她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气得她够呛!
想那金姑娘委实可怜,官家太太当不成,跳河寻死又被人辱了清白,那人竟还抵赖。
这回金家给的银钱也足,她便是要说破三寸金舌,也不愿错过这单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