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桩愣了一会儿,似乎不相信,她待在院子里头有段时间了,每日对着夫君,还未见有人登门哪。
“怎么不早说?”于是,她火急火燎的穿袄子,匆匆忙忙往脸上抹胭脂,最后穿着一双木屐鞋,匆匆出门。
男人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心里不是什么滋味,只问,“怎么见了好友,就不要夫君了?”
“夫君当然要啦。”她丢下一句,仍旧跑出去。
这还是方才紧着给他找药膏的小妻子吗?
男人起身,撩起门帘,恢复清冷的神色。才到庭院,只见贺桩拉着孟氏进来了,他没拿正眼瞧一眼孟氏,微微点头,便闷声回到打铁房。
贺桩与蒙氏进了卧房,没多久,男人又端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进来,“灶房里还有些旧茶,不必生火了,在这里烫便好。”
说完,见贺桩点头,他又出去了。
他当真是考虑周全。
孟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接过贺桩递来的茶杯,笑道,“樊兄弟真会疼人,我家那口子要有他一半那么好,就该烧香拜佛了。”
“蒙姐姐笑话我了不是?他那人,无趣得紧。”贺桩羞怯一笑,“蒙姐姐来找我,可是有事?”
“嗯,这回妹妹真得帮姐姐一回。我接了方家的活儿,要一个月内串出一百支珠花。哎,本来我一个人赶赶工还是可以做完的,可谁知孩子病了。”孟氏叹道,面色一戚。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贺桩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尽绵薄之力,“还是孩子要紧。听闻那些大门大户,就喜欢逼得紧哪。我帮蒙姐姐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