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许是听这类话听得耳朵起茧,颇郁闷,嘟起嘴道,“小桩姐也是这般说,可惜硕儿读书没有她厉害。”
“哦?”提及惦恋之人,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眉色却是一下柔软许多。
贺硕像是找着倒苦水的人一般,起劲说道,“爹爹常说,小桩姐可厉害着呢,三岁识字,五岁成章,七岁成诗,琴棋书画样样精。便是放眼整个京都,也没有哪家千金闺秀比得了。爹爹常拿此事教导我,伤心死了。”
男人知她识字,却是没想到她那般厉害,剑眉扬起道,“她当真如此厉害?”
贺硕自豪道,“那当然,小桩姐生得好看,人也好,以后我长大,也要娶这般美的媳妇儿。”
小家伙毕竟小孩心性,唯恐他不信,还非要拉着他去贺桩以前住的闺房,“姐夫,姐姐闺房里有好多书呢,听我爹爹说,都是在京都买的,贵着哪,硕儿领您去瞧瞧。”
正值贺桩端着茶水,迎面而来,见贺硕与男人手拉手,相处还不错的样子,笑道,“这是要去哪里?”
“你怎么来了?”
“想你是渴了,就送些茶水来。”贺桩外头风大,带他去爹娘的卧房也不合适,只道,“歇一会儿吧?相公随我来。”
贺桩领他去的正是自己的闺房,想来男人既是她的丈夫,也没有什么不妥,梁氏应该不会反对的。
贺家院子坐北朝南,贺炜与梁氏的卧房在西头,而贺桩的却在东侧。
男人不由心生疑惑,桩儿一贯孝顺,为何住在东厢房?瞧着屋里的格局,竟比西厢那间还要宽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