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夏并不是个愚蠢的人,她知道陆忍冬的意思,可是她做不到。
很多时候,她和陆忍冬其实是一样的人,他们的骄傲与生俱来,融于骨血中。所以才会连求人的时候,都带着太多的不甘心和不屈服。
慕深夏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想说,想要倾诉,拨通了熊夭夭的电话,意料之中,电话那头是个冰冷的系统声,心里面堵了团棉花。
吸了吸鼻子,她絮絮叨叨的继续握着手机说话,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斜长。
隔了一条绿化带的距离,陆忍冬沉默的坐在车里,不远不近的跟着。
担任他司机是个老人了,看到后视镜里面陆忍冬的样子,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轻声开口:“老板,老夫人说让您这两天有时间回去一趟。”
“知道了。”陆忍冬看着还在打电话的女人,她嘴角的笑有点刺眼,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讲电话讲的这么开心,他在车里面都感受到了她身上透出来的轻松愉悦。
晚上的时候,慕深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还有外公温柔慈祥的对着她笑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摸不到他。
于是慕深夏在梦里面哭了起来,歇斯底里的,竭尽全力的痛哭着。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大片,慕深夏摸了摸眼角,湿哒哒的,火辣辣的疼。
起身喝了杯水,拉开窗帘,看了眼外头,天刚破晓,绚丽的朝阳染红了大半边天。
所有的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在窗边站了一会,搁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名字,慕深夏心里突突。
“王叔,是不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慕深夏沉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