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和根本不信她说的话,不过她也无所谓,本来就是被他们的话呛到的,意思大家都放在心里就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吧!
陆忍冬一只手轻抚着慕深夏的背,他的手太过温暖,掌心的热度穿过薄薄的衣服透到慕深夏的背心,她觉得很不自在,背脊上像有电流乱窜。
绷直的身体慢慢的和软了下来,这下,慕深夏是真的觉得没意思,特别的没意思。
明明是一顿安生的晚餐,结果活生生的变成了现在的对垒,她和傅廷和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坐着,壁垒分明。
他们分明都是十分的厌恶着彼此的,可是长久的教养又让他们泼不开面子去撕逼。
要是熊夭夭在,她早就把对面的狗男女骂的狗血淋头了。
要是夭夭在就好了啊,她也不至于任何时候,哪怕身处闹市,只要想起她来,都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渗入血液的孤独。
重新低下头端起茶杯,借着袅袅水汽,掩盖脸上的脆弱。
一只修长白玉般的手伸到她面前,抢走了她的茶杯。
陆忍冬拿起自己的茶杯,里头的水被他吹凉了,换给慕深夏,见她发愣,伸手压在她头顶,神色淡淡的问道:“不是要喝水吗?”
眼里没来由的一阵温热,慕深夏怔怔的望着陆忍冬,他依旧是山尖的清雪,姿态冷凛,不受这尘世的烟火的打扰,只是这一刻,他的眼神,云雾拨散,内里清润绵和。
这一刻,她分明听到了来自胸腔里,心脏为他快速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