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带孩子,身边没有老人传授经验。在两个孩子面前,我尽量保证公平不偏向。他们两个是双生子,元元比童童大三十五分钟,却时时刻刻知道尽一个哥哥的责任。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说:“妈妈,抱弟弟,我有力气。”
我弯腰抱起童童,快走两步赶上元元,一只手拉一个,一只手抱一个往外走去。
周末在帝都打车和打仗差不多,这家双语幼儿园就在东四环,出大门左转就是商业街,来往的出租车不少,却没有一辆是空车。我带着孩子站在马路边,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拦到车。
正在着急的时候,一辆香槟色的奥迪6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来,副驾驶上一个胖胖的小伙子有些拘谨地看着我说:“林林教练,你去哪儿?我能顺便去的。”
我认出来这人是我的学生刘天,我有些惊讶地问:“你在这附近住?”
“不太远。”他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
刘天已经在我这里上了三个月的形体课,从开始时一百九十斤到现在的一百六十斤,效果非常明显。他不仅体形从原来的小肉球变得挺拨了,性格也有一些变化。最开始来的时候,两个小时的一谭,他一句话也不说。现在虽然话依然很少,却知道见人打招呼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打个车一会儿就到家了。”我摆了摆手,和我刘天不熟,只是纯粹的教练和学员的关系。虽然认识了三个月多月,他和我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过超过二十句。每次上课的时候,都是我在一旁不停的说,他会点头或默不作声的照作,但互动很少。
“你带着孩子,上来吧。”他说话语速很慢,但是语气坚决。
我抬眼看了看附近依然没有空驶的车,对他笑着说:“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脸上有点浅浅的腼腆的笑,从副驾驶上下来,拉开后门让我和宝宝们上车。
开车的是一个表情很严肃的中年人,刘天问了我住哪儿以后,他直接把车开了出去,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我看到刘天对他也很随意,不像是对待长辈的态度,也不好问什么。而那人对刘天,又有些恭敬的样子。
我家距离幼儿园很近,十来分钟就到了家,车子才停稳,我就看到在楼门口停了一辆前保险档被撞得有点小变形的迈巴赫,正是何连成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