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半信半疑,但心中有火,咽不下这口气,便伙同她妈妈朝我撒气。
她那肚子都有六七个月大了,我不敢反抗得厉害,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没必要女人为难女人,真有个什么,最后受苦的还是女人。
她妈揪着我的头发不肯松手,那手八成是断子的,打在身上疼极了。
“骚狐狸精!叫你勾引别人老公,你要不要脸?!”
我疼得尖叫着,委屈的泪水一股恼的滚落,忍了再忍。如果不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会这么忍受屈辱任他们打。
我卷缩着身子闭上眼,希望能快点结束,突然那女人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世界突然的安静了。
待我睁开眼时,谢宇两眼直翻白,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皓臣冷着脸丢掉手中的棍子,很冷静的说了句:“死不了,但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你!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我要报警!”
“报警?呵”他径自走到我跟前,开始撕我的衣服,让我看起来更像强奸未遂的受害人。
撕完,掏出手机拨了个110:“你好警察同志,我要自首。有人想强奸我老婆,自卫过度,所以”
谢宇老婆吓得一把夺过手机,说了句:“警察同志,都是一个误会,我们私了。”
挂断电话,谢宇的老婆气得脸色惨白:“谢宇总归是你打伤的,别想就这么放过你。”
原皓臣不慌不忙,说:“对,千万别这么放过我。即然不找警察,还可以找媒体。公司就要上市了吧?趁这次机会宣传宣传。你看,咱们要不调个监控,看看在我们来之前究竟上演着什么?”
唐母拉了拉女儿,一脸吃瘪,说了句:“还是把谢宇送医院要紧”
唐家母女叫来了人把谢宇抬了出去,送医院了。这件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我扑在原皓臣怀里委屈得放声大哭,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脱下西装外套给我披上,淡淡的说了句:“走吧,回家了。”
“嗯。”我擦干泪水,任他牵着手走出了俱乐部。
那是他第一次这样牵着我的手,像对热恋中的情侣般,之前所有的委屈与悲伤全被这强烈的甜蜜感冲淡了。
外面下起了雨,这个路段很难打车,过去的出租车根本不停。
我站着腿有些酸,也很累,看着别人的私家车,羡慕的说了句:“有车真好。”
他突然替我扣上西装外套,缓缓背着我半蹲了下来:“上来,走到前面去打车会容易点。”
“皓臣”我简直感动得要命,那一天就像做梦一样,他所有一举一动都似乎在告诉我,他也是在乎着我的。
他背着我,在下着小雨的黑夜中,穿过这座城市的街,雨幕中的霓虹美得炫目,后来离开他的那两年,这一幕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
那晚,我们也没打到车,走着走着雨停了。站在横亘的大桥上,远处那座名为东方名苑的摩天大厦,矗立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