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都没有脾气了,为什么一个两个三个都逼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眼眶赤红,眼前一片酸涩,她扭头看向窗外,一颗心被负能量塞得几乎要爆炸,她抬手揪着头发。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梅若兰,苏启政,沈良,傅言深,这些人在她脑海里打转,搅得她不得安宁。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前,傅言深开门下车,看了一眼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沈,他“砰”一声甩上车门,抬步穿过花园,走进别墅。
来到冰箱前,他拿了一瓶冰冻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停在车道上的宾利欧陆,客厅里的座机忽然响起来。
他拿起听筒,那端传来司机惶恐的声音,“大少,沈小姐还在车里,她不肯下车怎么办?”
“让她待在车里。”傅言深冷冰冰道。
“可是现在天冷”司机话还没说完,傅言深就撂了电话。他双手叉腰,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她不想离婚?她还喜欢苏启政?
她是不知道,苏启政现在正和她哥在塞班岛度假,她居然还痴心不悔。
他越想越恼,抬手粗暴的扯开领结,转身上楼去了。
他洗了个澡出来,心头的怒意消散了不少,他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停在外面的宾利欧陆,他抿紧薄唇,脑海里闪过许多夜宿汽车里,第二天再也醒不过来的案例,他的心再度狂躁起来。
他拿起浴袍穿上,大步走出卧室。朝楼下走去。
他穿过花园,在车身旁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车内的她,她靠在车窗上,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他气得不轻,伸手拉开车门,失去支撑的沈从车里滚了出来。
他连忙伸手接住,看她双眼仍紧闭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瞪了她半晌,这才抱着她转身进屋。她在车里待得久了,浑身冰冷,一靠近热源,就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想芨取更多的温暖。
傅言深抱着她上楼,走进主卧室,他把她扔到床上,她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睡去。傅言深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飞。
他在床边坐下,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他对她,似乎越来越失控了,从一开始的简单占有欲,到如今的强烈独占欲。
他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吹弹可破,26岁的脸上,没有一点斑点和细纹,干净得如同上好的奶酪,散发着独属于她的幽香。
他不由得想起那晚躺在他身下的她,也像一张白纸,所有的反应都那么纯真,直到他进入她的身体,他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惊喜。
他知道他有很强烈的处女情结,如果她不是纯净无暇,或许他不会对她念念不忘,甚至排除万难,也想得到她。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下来,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她现在在他床上,他绝不是纯情的男人,不可能只看不吃。
他俯下身去,封住她的唇,一股酒味渡入他唇齿间,换作是别的女人,他早一脚将她踹下去了,但是这个女人是她,就算是难以忍受的酒气,也让他觉得很香。
两人唇齿相依,他的吻越发狂猛,翻身压在她身上,肆意的挑起她所有的热情。
沈睡得迷迷糊糊时,她觉得身上很沉很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同时又很热很热,热得她浑身难受。然后有一只大手剥掉了她的衣服,将她解放出来。
可她并不觉得是解放,因为她依然觉得很热很难受,身体很空虚,想要被什么填满。她下意识抱住身上的大火源,明知道靠近会受伤,她还是忍不住一再贴近。
然后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她全身僵硬,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满是欲念的黑眸,她脑子有些懵,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我”沈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但是肢体的感知能力却逐渐清晰,她知道这不是梦。她和傅言深上床了。这个认知像晴天霹雳一样,劈得她六魂飞了三魄。
傅言深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的神情变化,他没有给她太多时间缓冲,大动起来。
沈瞪着他,双手掐进他的肉里,她没有配合,反而挣扎起来,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她都躲不开他的进攻,“傅言深,你放开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放开我!”
傅言深根本没有停下来。箭在弦上,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更何况,她的味道该死的美好,美好得让他头发尖都竖起来。
他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反压在枕头上,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偏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一字一顿道:“沈,好好感受我带给你的激情。”
沈就像一叶扁舟,在海上浮浮沉沉,被狂风暴雨冲击着,久久不曾停歇。
激烈的运动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直到沈在他身下昏了过去,傅言深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他看着她疲倦的小脸,白皙的肌肤染上一抹薄红,十分可口。
他俯下身,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落下细碎的吻。他感到很惊讶,他带她回来,没想过要碰她,但是看到她躺在他床上,秀美的长发铺陈在枕头上,他忽然就克制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在他心里,没有伦理纲常,他想过等,等到她离婚后,再碰她。但是她在车里回避他的态度惹恼了他,让他急欲证明她是他的。
这样也好,苏启政不知道珍惜的,他会珍惜。
傅言深抱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将凌乱的床单换掉,拥着她心满意足的睡去。
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与苏启政的第一次相遇,梦见苏启政第一次将她带回苏宅,梦见第一次看见梅若兰,她穿着绣着牡丹的旗袍,保养极佳的脸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高贵典雅,笑起来亲切温暖。
她高兴的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对她的喜爱是溢于言表。
随即,她眼前那个温暖亲切的女人不见了。变成一个冰冷得没有感情的女人,她以谈判之姿,将她变成一个冰冷的生子工具。
原来三年来的温暖,都抚慰不了这一刻的冷酷,让她锥心刺骨。她痛苦的呢喃,“我不要做试管婴儿,我不要做试管婴儿”
傅言深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她似乎在梦呓,整个人往他怀里钻,他被她吵醒了,睁开眼睛,透过床头灯晕黄的光线,他看见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上,脸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伸手探去。碰到她滚烫的额头,他惊了一下,连忙坐起来,听到她还在呢喃着什么。他拿起手机,快速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吩咐了几句,他才挂了电话。
他将耳朵贴向她唇边,皱紧眉头凝神倾听,从她断断续续的言辞中,他组织出一个爆炸型的信息,试管婴儿?
他转身下床,打算先给她物理降温。
他刚给她擦完身体,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不一会儿。管家带着人上来。傅言深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去开门。
傅言深将医生迎进去,医生给沈检查后,道:“受凉引起的高烧,不碍事,服了退热片,再贴一贴退烧贴,应该就会退烧了。”
傅言深想起晚上他让她睡在车里,心里难免自责,医生看了他一眼,又道:“病人忧思太重,这也是引起她高烧的原因,有时候一个人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就会通过身体发泄出来,尽量让她保持乐观。”
医生开了药,傅言深让管家送他离开,他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她,忧思太重?是因为试管婴儿么?他忍不住冷笑,苏家的人倒真会物尽其用,自家儿子不爱女人,居然想到让儿媳去做试管婴儿,真是丧尽天良。
他静静地望着她,心里多了一丝怜悯,别的女人在她这个年纪,肆意的挥洒青春,享受人生。她却因为嫁错了人,而承受这样沉重的压力。
难怪刚才她会和他说她不离婚了。她是离不了婚吧?
那日在苏宅,他见到苏志国与梅若兰,一眼就看出梅若兰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据说苏家的重大决策,苏志国都会与她商议。
因此,她要捏住沈,简直易如反掌。
思及此,傅言深薄唇微勾,他很少会有同情心,管不了别人的死活。但是沈是他的女人,她要欺负她,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傅言深站起来,拿起手机走到窗边,输入一串数字,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