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才放开她,轻拍了一下她的脸,“去洗洗手吃宵夜了。”
沈紫宁脸红红的去洗手间洗手了,出来路过卧室,看见卧室里的床上铺满了红玫瑰,鼻翼间满是玫瑰花的轻香,她顿时眼冒红星。
其实没有女人不俗,都喜欢这样的浪漫。
她出去时,客厅里的灯忽然熄灭,屋里的餐桌上点着蜡烛,傅言深款款向她走来。她惊怔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屋子里飘着轻音乐,傅言深走到她身边,朝她行了个优雅的礼,将手伸向她,“美丽的小姐,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沈紫宁笑得优雅迷人,将小手放在他掌心,傅言深握紧,带着她旋进客厅中央,随着音乐跳起了优美的华尔兹。
沈紫宁会好几种交际舞,这是在苏家学会的,因为她经常陪梅若兰去参加宴会,总要学点交际舞,才能应付。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沉稳,她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配合着他的舞步,直到一曲结束,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去吃饭?”
沈紫宁点了点头,年会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倒是饿了。
和傅言深吃完饭,两人移到客厅,让服务员来收走盘子,傅言深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她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他才倾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道:“我去洗澡,你先看会儿电视。”
沈紫宁呆呆地点了点头,看他起身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她的心跳跳得更加迅速了,想一想,他们好像有半个月没做了。
今晚气氛这么好,他是绝对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情既激动又紧张。
不一会儿,傅言深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他倚在门边,叫她:“宁宁,去洗澡。”
沈紫宁只得站起来,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腰,她的脸顿时火烧火辣起来。
她磨蹭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洗好出去,中途傅言深也没来催。她穿着酒店浴袍出去,看见傅言深躺在玫瑰花瓣里。
沈紫宁终于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么一本正经的傅言深,玩起来居然这么没下限。
傅言深一手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她的视线局促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他的小女人还很纯洁啊。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沈紫宁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慢腾腾走过去,站在床边,被傅言深伸手拽上床,他笑眯眯地握住她的手,“拆礼物啊。”
“”沈紫宁快要被他玩死了,她瞪着那向她敬礼的家伙,在他再三催促下,还是拆了粉色丝带,下一秒,她就被他翻身压在了床上。
翌日,沈紫宁腰酸背疼的醒来,饿了大半个月的男人如狼似虎,差点折腾了她一整夜,她甚至以为,她会死在这个晚上。她醒过来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
傅言深坐在旁边看新闻,见她醒来,他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唇,“醒了?再睡一会儿。”
沈紫宁听话的闭上眼睛,年会过后就正式开始放年假了,要年后初六才上班。她闭了会儿眼睛,却睡不着,她又睁开眼睛,看着傅言深,“马上要过年了,你打算去哪里过?”
傅言深垂眸看她,“你呢?想去哪里过?”
“肯定是在家,我哥去市了,过年不回来,我要陪我爸妈过年,你要是没想好去哪里,不如去我家过年?”
傅言深神色一顿,没有立即回答她。
沈紫宁见状,以为他不想去她家,她连忙道:“我就说说,你不想就算了。”
“大年初二吧,我去你家拜访。”傅言深低声道,有些事情他必须面对,只有真正释怀了,他和沈紫宁才长得更长久更稳固。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已经打算放下,老天却并未放过他。
如果他知道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怨恨,他不会选择这么快登门。
沈紫宁和傅言深在一起,一直待到下午,她才依依不舍的和傅言深拥抱告别,接下来要一直到初二才能见到他了,她肯定会想死他的。
沈紫宁上了车,看着站在车外向她挥手的傅言深,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不安起来,她推开车门跳下车,飞快朝他跑去。
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不依不舍道:“傅言深,你要记得想我,想我的时候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傅言深亲了亲她的发顶,“好!”
交代到实在没什么可交代的了,沈紫宁才恋恋不舍的上车。车子驶离,看着后视镜里远到快要看不清模样的傅言深,她叹了一声,怎么办?才刚分开就开始想念了。
大年三十那天,沈良真的没有回来,只发了简短的短信回来,告诉他们,他在市很好,公司已经逐渐步上正轨,让他们不要担心。
沈紫宁把短信念给父母听,虽然两老什么都没说,但是她知道,他们想儿子了。吃完年夜饭,沈父就回书房去了,这一坐,就是一晚上。
沈母在客厅里问女儿,“你和傅言深发展得怎么样了?他上次说要来咱们家吃饭,一直到现在都没来,是不是很忙?”
沈紫宁心里明白,妈妈在旁敲侧击,她一边吃着坚果,一边道:“他说初二会来拜访您们。”
“这样啊,那我得准备一些他喜欢吃的菜,对了,宁宁,傅言深喜欢吃什么?”
“”沈紫宁认真想了想,“他除了不能吃辣,其他什么都吃,不挑嘴,很好养的。”
沈母戳女儿的额头,“这么快就替他说话了,果然女大不中留。”
“”
初二那天中午,傅言深如约而至,他拎着许多补品上门,沈紫宁和沈母在门口迎接他。见他提着大包小包,沈母客气道:“来就来,怎么还拎东西来?”
“这是礼节,应该的。”傅言深穿着灰色羊绒大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衬得身材越发高大笔挺。
沈紫宁伸手去接东西,傅言深让开了手,“我来提,有点沉。”
一家人进了家门,傅言深走进客厅,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沈父,他神情微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底那一抹恨意一闪而过。
沈父也正看着他,清楚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他叹了一声,有些往事果然瞒不住,他只希望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不要影响到女儿的幸福。
沈紫宁敏感地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不对劲,她伸手搭在傅言深手背上,说:“傅言深,家里开了暖气,你把大衣脱了我给你挂上。”
傅言深敛了敛情绪,脱下大衣递给她,沈紫宁接过去,闻到大衣上有一股浓重的烟味儿,她皱了下眉头,“你又抽烟了么?”
傅言深没吭声,倒是沈母打趣女儿,“男人抽点烟没事,就你像个小管家婆一样管着,当心把言深吓跑了。”
傅言深接话,“伯母,我就缺个小管家婆,我不会被吓跑的。”
沈母顿时笑开了花。
沈父看着他,让他坐。傅言深在沙发上坐下,这是他第二次登门,两次的心境竟完全不一样,刚才他开车来到小区外,坐在车里抽了许久的烟,本来不打算上来了,短信都打出来了,可是他却收到了沈紫宁发来的短信。
“傅言深,你过来了吗?我在家里等你哦,想你想你,好想赶快看到你。”
看到这段话,他删了短信,将车开进了小区。他最没办法拒绝的,还是沈紫宁。如果他知道他今天的到来,会造成多么无法挽回的后果,他绝对不会来。
沈紫宁挂了好衣服过来,小鸟依人的坐在傅言深身边,问他,“你过年的时候在做什么?”
“看文件,研究明年企业的走向。”傅言深说。
“过年还在工作啊,你好可怜。”沈紫宁长叹道,“早知道我应该去找你玩了。”
傅言深抬眸看了沈父一眼,沈父也正在打量他,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父就移开视线,清咳了一声,教训女儿,“傅先生要工作,你去了他还要分神照顾你。”
“就是不想让他工作啊,难得过年放假,员工都去玩了,老板还操碎了心,真可怜。”沈紫宁说。
傅言深悄悄伸手握住她搁在沙发上的手,沈紫宁一惊,抬头看他,他却在对沈父说:“伯父言重了,是没地方可去,才只能工作。不过大年初一,我倒是去了一个地方。”
沈紫宁不疑有他,兴致勃勃的问:“你去哪了?都不带我去。”
傅言深没有看她,黑眸湛深地盯着沈父,“我去私人墓园给我妈上坟了。”
沈父猛地瞪大眼睛,呼吸略急促起来,愣愣地盯着傅言深,傅言深却已经移开视线,看着坐在身旁的小丫头。
沈紫宁知道大年初一走坟是习俗,但是傅言深忽然提起他母亲,她就觉得有些怪异。可又不知道哪里怪,“哦。”
沈父猛喘了口气,说:“我有点不舒服,宁宁,好好陪客人。”
说罢,他摇着轮椅进了书房,那背影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