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里,袁东晋的脸蓦地一沉,两人彼此眼神交锋。
袁东晋忽然弯腰靠近她的脸,眼眸迸发着寒光,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用恰好让四人都可听见的森冷语调说,“既然嫌弃我脏,那你怎么又心甘情愿倒贴上来,在我身下承欢?”
陈眠抿唇,觉得空气稀薄,呼吸苦难。
她点头,笑得凉薄,“看来我是该去医院好好检查。”
袁东晋见她丝毫不动怒,顿觉得寡然无味,单手抄进裤兜。
这时一旁的汪予问柔柔的出声:“一直听东晋说陈总监牙尖嘴利,今日一见,果然是一张名嘴。”
陈眠眸光微冷,睨向汪予问,“汪小姐,我跟他说话的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吗?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
汪予问笑脸顿僵,反倒是袁东晋出声维护:“陈眠,凡事适可而止,才不会惹人厌。”
冷冷的语调,毫无感情。
袁东晋说罢,携着汪予问潇洒转身,仿佛与她不过是一陌生人。
陈眠盯着那一对身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纵使她早已高筑心墙,袁东晋这般当众维护汪予问的举止,还是伤到了她。
如果当初,她让外媒参加他们的婚礼现场,让所有都知道袁东晋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她陈眠,那今日,袁东晋是否会顾及袁家和宝华集团的门面,让她站在他的身侧,哪怕只是作戏。
“这是望夫女啊。”一直在她身边沉默看戏的沈易航唤回她游走的魂。
陈眠搭在他臂弯的手狠狠掐住一块肉,用力一捏,瞪他,“如果不是你,我用的着被人这样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