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到底抽了多少烟,客厅里充斥着浓浓的尼古丁的味道,陈眠颦眉。
未回答他的问题,她沉默的换上拖鞋,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径直穿过客厅往楼上走去。
袁东晋干坐了一晚上,本就不耐烦的情绪再面对她的冷漠无视,英俊的容颜阴沉的滴水,“陈眠。”他唇畔是冷冽的寒气,“我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明明是疑问,却是笃定,不容反驳的陈叔语气。
陈眠止住上楼的脚步,缓缓扭过头,望向他的背影,搭在扶梯上的手,攥得骨指泛白。
“袁东晋,我很累。”
昨夜受凉,她躺在温绍庭家的沙发上一遍遍,反反复复的想着自己走过的这些年,几乎一夜未睡,现在真心没力气,不想跟他吵。
到底是身体疲倦,还是自己的心疲倦了,无从分清。
袁东晋捻熄烟蒂,从沙发上起身,隔着两米不到的距离,看着她略微憔悴的面容,漆黑的眼眸几不可闻的漾动,淡淡的道,“回答一句话,会消耗你很大力气?”
用力的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着,她素净的脸庞正对上他,用难得温软不带讽刺的语调说:“因为没必要回答。”
“是没必要回答,还是没必要问,嗯?”
她漂亮的唇形挽起一道弧度,“袁东晋,我是真心累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一步一步离开他的视线。
袁东晋盯着她一步步远离的身影,竟觉得,她不是去休息,而是在离开他的世界,这个下意识的错觉,令他心口一阵钝痛。
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