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开地蓦的一惊,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看向嘴角微微扬起的姬无夜,心中思量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韩王安明显是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奇怪,看着姬无夜,又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太子,咳嗽一声道:“咳咳,爱卿为何要推举太子前往?”
他在等一个解释。
至于韩途,同样的陷入惊诧之中。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姬无夜,就被安排了。
难道自己和韩非卫庄密谋的事情败露了?
想了又想,韩途否定了这个想法。
“真是个生性多疑的家伙!”
韩途内心里满是无奈,自己还是高估了姬无夜。
准确的说,高估了姬无夜对自己的信任。
“这次押运军饷,压根就走不远,危险不至于,看来姬无夜只是想借此来敲打敲打我!”
韩途心中稍定,现在还没到和姬无夜摊牌的时候,能够虚与委蛇,自然更好。
姬无夜自然不知道韩途内心的小九九,他只看了一眼太子,面上显出一丝冷意,而后继续道:“回王上,太子身份尊贵,且为国之储君,配合安平君,龙泉君押运军饷,前线将士一见,必定深受感动!”
“也有几分道理!”
韩途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韩王安,心中直叹:“你好歹是一国之主,怎的只会一句有几分道理!”
忍住吐槽的心,韩途面上露出几分惊慌之色,急忙道:“父王不可,儿臣恐难当此大任,恐辜负父王一片信任!”
刚要下旨的韩王安听闻此言,又有些犹豫起来。
太子的性情韩王安十分了解,自小就有些胆小怕事,蓦然间让他去押运军饷,韩王安着实有些不放心。
“臣也以为不妥!”
张开地想了半天,也没相处其中有什么不对,但此刻作为相国,他不得不站出来发言。
“王上,太子乃国之储君,身份敏感,而押运军饷,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天,臣恐怕一路之上,会有宵小对太子不利。”
“相国所言有理!”
姬无夜见张开地反对,也不意外,只不过他这次打定主意要让太子陪同,故此立马上前言道:“相国这句话臣不赞同!太子既然为一国储君,自然应该为君分忧。况且,押运军饷路线属于机密,一路还有数千军队随从,身处军营之中,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招惹,臣以为,太子可去!”
“嗯,大将军言之也有理!”
张开地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腹中说辞拿出一套,面带忧色,道:“王上,太子自小体弱,而押运之事,昼夜兼程,此时又是早春,天气稍显寒冷,太子身处军中,难以得到很好的休息,臣唯恐太子身染恶疾。故此,太子实不应该前去!”
“嗯,相国所说有理!”
此刻朝堂之上,大将军姬无夜和相国张开地争执又起,二人唇枪舌剑,各说各理,一时间好不热闹。
群臣津津有味的看着二人争吵,恨不得拿个小板凳来坐下。
韩途见群臣的模样,心知这二人平日里在朝堂上估计也就是这样,在返眼看韩王安,好家伙,这家伙也看的不亦乐乎。
好嘛,都是吃瓜群众!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韩途总结了一下,就是两个意思。
姬无夜:太子可以!
张开地:太子不行!
韩王安:言之有理!
群臣:吃瓜,吃瓜。
争论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韩途听到后面,都有种这韩国要是没了自己,要么原地爆炸,要么蒸蒸日上的错觉。
“哼!张大人百般阻挠太子出宫,莫非是觉得太子无能!”
张开地听了姬无夜这一句,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应了一句:是的!
然而话到嘴边,风向一变,张开地只道:“姬大人如此推举,难不成是想谋害太子?”
“他娘的,你胡扯,老东西,你嘴里拌蒜!”
姬无夜直接开骂!
韩途惊了,现在的大将军都这么莽了么?
但看群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韩途觉得,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张开地脸色陡然涨红,一甩袖袍,冷哼道:“无理莽夫,耻与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