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个问题的时候,言诉的眸子里带着兴奋,就好像此刻他已经想起的这个东西,远远比金银珠宝,比生命更加重要似的。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兴奋,但还是继续问:“是个什么样的鼎?是做什么用的?”
听我这么问,言诉又一次换上了沮丧的嘴脸,他落寞的说:“鼎的外形我是记住了,可是做什么用的,我却记不清楚,可却就是觉得很重要,就好像这个东西找不到,我就缺了一半的灵魂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我们对话的时候,钱琚却已经巡查完了僵尸以及屋子,正好路过听见了鼎的事情,便凑了进来,对着言诉问:“那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样的鼎,我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给你些线索呢!快,仔细点儿说哈!”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着这个家伙被叫做钱串子,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现在都这么危急了,他居然还是对这些如此看重。
言诉显然是搞不懂为什么钱琚会如此激进,他一边呆呆地看着我,一边对钱琚说:“那个鼎对我很重要,我没法告诉你!对不起!”
这时候,赵远的笑声响了起来,刚刚他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加上他的听力视力都是极好的,所以很清楚的听见了钱琚急不可耐的询问,以及言诉呆萌的拒绝,忍不住竟笑了出来。
他慢悠悠地走进屋子,对着钱琚说:“我说钱串子,你啊,就甭算计了,他是鬼仙,你想算计他,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你就看不出来,除了小雨,他谁的话都不听?”
钱琚被抢白的有些吃瘪,只能无奈的坐在一旁,撇过头去,可脸上那种不甘心,却根本就无法遮掩。
赵远走进来,对言诉说:“你放心,你说的鼎,我们都不可能打主意的,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呢!”
“我只记得,那个东西是玉色,至于是什么材质,我真的记不清,大概大概有这么大吧,不对,应该是这么大,成人巴掌大小。这次没错了。三只脚,上面还有些花纹。”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可由于记忆比较模糊,改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了个大概形象。
不过赵远,倒是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因为在听了言诉的说明之后,他很快就找了一张纸,一只笔,在上面画出了言诉描述的形象。
原本,我以为赵远是不可能画出符合言诉描述的鼎的,毕竟言诉所描绘的内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几乎就不抱任何希望。
可当赵远将手上的画交给言诉的时候,言诉却欣喜的喊了出来。
“嗯,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说着夺过了赵远手里的笔,在上面勾勒出一些花纹图案,然后递给了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像是雕塑一样看着,却没说话。
这种反应,似乎给了言诉一种错觉,他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小雨,你能不能帮我去找这个东西?它真的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可是却总觉得找不到这个东西,会出大事,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他的语气很低,似乎自知这种要求,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毕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外形,就想找这个东西,那和大海捞针也几乎无异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可是在看见他的眼神后,竟然想都就没想就答应了。
“好,我帮你!”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低落的言诉,一下子就变得好像是充满电的玩具一样,蹿起了老高,最后直接抱住了我。
看他那样子,如果不是脑子里还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老思想,只怕早就要亲我了。
一旁的赵远却暗暗咋舌,嘀咕了一句:“这回的麻烦只怕是大咯!”
原本,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是没听见的,而言诉则根本就不予理会,在他的眼里只要我答应了,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可万万没想到,嘴欠的钱琚却起了兴趣,对着赵远问:“我说老赵啊,你有什么话就不能说清楚吗?什么就麻烦大了!咱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你就别在那儿卖关子了成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赵远刚刚说了一句话,而且心里也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在我看来,我们这些人当中,赵远算得上是综合能力指数最高的了,可他现在说麻烦大了,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更为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