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动声响起,宋言仁刚想松一口气,只见进来的只是自己殿里的下人,却不见那位侍候已久的姑娘。宋言仁冲着下人大声喊:“人呢?!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似乎觉得自己再凶一点,人就可以凭空出现一样。
那下人慌慌张张,也不抬头,就低着头惊慌失措地说:“那个丫头……她,她咬舌自尽了!”
宋言仁恨得咬牙切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
书房的气压越来越低,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散发着寒意可以说越来越重。谁都知道,皇帝真的动怒了。
众人鸦雀无声,都瑟缩地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引起皇帝的注意。宋泽宇一身金黄龙袍分外扎眼,一屋之内,也只有宋言清敢站立在地上,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态。
宋泽宇却不按套路出牌责问两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而是忽然慈眉善目地看向宋言清:“清儿啊,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也玩够了?有没有打算回来啊?”
这句话散发出来了一个对于两兄弟极其危险的信号,宋泽宇在有意地向宋言清抛出橄榄枝,他在警示着两兄弟如若他们都不行的话,那么他宋泽宇至少还有一个儿子。
太子和三皇子紧张得放轻了呼吸,可宋言清笑出了声:“父皇,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志不在此。”
宋泽宇有些怜惜地点点头:“真是浪费了你一身的才华。”
“我就是一愚笨之人,父皇真是谬赞了。”宋言清玩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如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等得皇帝同意,宋言清一身轻松地走出了书房,望着夜深沉的天空,足尖轻点而去。
“事情如何?”向谨眠在座上磕着瓜子。
宋言清毫不客气地坐在她身边:“倒是一出精彩的大戏,太子被三哥反咬一口,但三哥却没想到太子巧舌如簧。”
“那丫头当真咬舌自尽了?”向谨眠试探问道。
“当然不是,丫头我已经派人护送着离开了,那个不过是随便找来的女尸。”
楚瑶在一旁静静看着灯光映照着的两人,觉得分外和谐,这几天她都待在向府,静静等待着不日后的花魁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