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歇斯底里的女人哭肿的眼睛被晕花的眼影糊得睁不开,嗓门依然高得像司了马一样,敲着紧紧关闭的门。
“晏澄!你开门!你王八蛋!晏澄你别他妈装死!当初怎么说爱我了你呜呜呜呜现在你又不理我了……”女人拨弄了下凌乱的红发,掩面哭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母亲的,她连面子都不要了来求他,他竟然就这么晾着她!不过还好这一层都是他的,没有其他人路过,她也不至于那么丢脸。
“晏澄!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她把心一横,不过只从包里四下搜刮出一把忘记拿出去的指甲刀,像模像样地比在手腕上。
此时电梯口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脚踏拖鞋穿着小恐龙睡衣拎着外卖的姑娘低头看着手机迈了出来,看着屏幕上奥特曼铠甲勇士的拉郎嘿嘿笑出声,并没注意到走廊上有一个失魂落魄的伤心人。
她直直走到女人待着的门口,余光瞥见好像有个人堵在这,神经大条的她却没多想,伸出脚丫子踢了踢门,刷着视频一脸傻笑。
女人紧忙把指甲刀收起来,瞪着付婉娉:“你誰啊你!”
她心里登时警铃大作,难道晏澄这么快就有新欢了?不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付婉娉打量一番,不屑地嗤笑一声,那晏澄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付婉娉察觉到不善的视线,不由得皱了皱眉,冷冷地抬眸望向女人:“大妈,你别在这堵着行吗,挺晦气的。”
黑色镜框后的一双杏眸泠然透着不悦,生生杀去女人几分傲气。
怔忡时,突然听见开门声音,付婉娉懒得和她见识,看着手机迈步走进了屋子。
她站在玄关正回着消息,突然觉得背上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余光里地板的颜色和纹路好像也不是很对劲,她机械一般地缓缓抬起头,完全陌生的装潢家居让她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