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傻傻的愣了愣,忽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我被那种挠玻璃的声音给迷失了心志,不知不觉的朝着外面走去,是灵婴把墙上的石英弄下来,把我给砸醒了。
否则的话,等我走到窗前扯掉了上面贴的黄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再想想它之前一直蹲在门口,好像是守着不让那个丑陋恶心的鬼东西,再进到我的房间。我就感觉还真像何伯之前说的那样,被灵婴找上也并不一定全是坏事。
当然,可能因为我是它寄主的缘故,所以遇到外来危险的时候,它才会现身来帮我。
不过前提是这种危险它能够搞得定,要是碰到厉害的玩意,估计它也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就像之前在古槐路,就一直没看到过它的影子。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挠玻璃的“吱吱”声,让原本还闹哄哄的铺面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得出来,外面的东西明显的要厉害些,所以里面的就吓得消停了。
就连灵婴也趴在墙上不敢下来,身体在那瑟瑟发着抖,估计是吓得够呛。
看来胖子想错了,今晚找上来的,不是什么普通的鬼,而是更为厉害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些黄符能不能阻止得了它们进来。
想到这,我脑门的冷汗就出来了,随手抄了根晾衣服的勾子,坐在房间门口紧紧盯着外面。不管晾衣勾管不管用,手里有个依仗心里就踏实些。
好在外面的声音虽然吓人,不过却始终无法进来。这样一直持续到快天亮,鸡啼过两遍之后,才慢慢的消停下来。
而那个灵婴也不知上哪去了,我满屋子找了个遍都没再看到。
我长长舒了口气,绷得紧紧的身体,猛然一松,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后面躺到床上后没多久,眼皮子就沉重得厉害,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胖子和何伯都回来了,不过脸色很沉重。何伯从怀里摸出小铃铛塞到我手上,咳了两声,什么话都没说就回房去了。
看到这只小铃铛,我就知道前天晚上何伯肯定是去了古槐路,跟龙婆干了一架后给抢回来了。
后来胖子证实了我的猜测,他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那个老妖婆真是厉害,师傅为了抢回法器,差点把命都送了。幸亏后面我赶了过去,趁着老妖婆没注意给了她几脚重踢,就给消停了”
胖子说得口水飞溅,手舞足蹈的,后面又说到了苏依依:“把你迷得团团转的那个女人我也碰到了,她那点本事跟老妖婆相比就差得远了。倒是她身边有个男的,剑耍得那叫一个厉害,道爷我的胳膊都险些被他给斩掉了。”
胖子说的这个人,我想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跟在苏依依身边的那个帅哥。
不知怎么的,听到胖子提到苏依依和他,心里就怪不舒服的。
“来根?”胖子递了根烟过来,自己也点了一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女人跟老妖婆好像不是一路人”
我刚竖起耳朵准备听胖子继续往下说,何伯咳嗽的声音从里屋传过来,把胖子吓得不敢吭声了。
很明显,何伯是故意不让胖子说的,看来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玄机。
后面我也把昨晚店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胖子,胖子歪着头,说不可能呀,他店里有镇鬼的法器。除了那只灵婴能够借着我的身体进来,其他鬼玩意一进来就会被法器所伤的。
至于外面的敲门声和挠玻璃的那些,胖子显得有些懵,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要不然就不会只是敲门和挠窗了。
说着,胖子扛着云梯,走到铺面的墙角边上,从天花板上面取出一面黄色的小铜锣。铜锣上面雕刻着细微的花纹和一些古怪的符号,跟何伯在我手上点的禁符有些相似。
胖子说这只铜锣是开过光的,只要有鬼怪进来,铜锣就会自行的震动发出声音。任何的鬼怪凶灵,只要听到这种声音都会害怕,如果强行闯进来,铜锣上面的电光符就会触发。
“电光符是玄阶符箓,再厉害的东西也会被它所伤。”胖子颇为自豪的说:“这是太乙观的清虚真人送给我的。”
至于昨晚铜锣为什么没有震动,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胖子表示很无语,说等会去问问何伯。
这时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手上的活体符,昨晚屋里的灵婴和那个丑陋的鬼东西出现时,它有蠢蠢欲动的迹象,这又是怎么回事?
胖子抓起我手上瞅了瞅,说这个他更不知道了,还是找机会问何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