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蓝笑得温温柔柔。
莫晚有命进宫,可不一定有命出得去。
至于她会不来?
步蓝并不担心,曹公公怎么说都是霍丞的得力心腹,如果这点事他都办不好,那他就该腾位置了,步蓝还愁着不能抓到他的把柄呢。
曹公公将华清宫上下都打点好,确保那位长公主殿下能住得舒舒服服后,这才准备离开回霍丞身边伺候。
万公公服侍步蓝歇下后,亲自送曹公公出来,他转身从小徒弟手里拿过一个锦盒,“一些小玩意儿,公公拿去赏玩。”
曹公公诚惶诚恐地推拒,“这,使不得,使不得。”
万公公直接把锦盒塞到曹公公怀里,“这是殿下的一点心意,公公可莫推。”
话至此,曹公公才千恩万谢地收下,满脸的荣幸。
万公公脸上笑意加深,“曹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咱们这些奴才最是知晓,只有主子好了,咱才是最好的,这往后啊,咱家可还要曹公公多多提携呢。”
“哪里哪里,咱家才是需要万公公帮忙在殿下身边多美言几句。”
两人商业互捧了一会儿,对视一笑,都是老油条了,什么心思大家心里门儿清。
万公公也觉得殿下都如此示好了,那这姓曹的自然也要识趣些才是,可不要为了个贱民而得罪殿下,不然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两个太监一个笑得比一个亲和,可惜,他们脸上都扑了厚厚的白粉,一身阴柔戾气,昏暗的日光下,惊悚效果一等一的,旁边的宫人们不觉地挪远一些。
走出华清宫后,曹公公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价值不菲,啧啧,那位殿下也是够大方的。
只是,曹公公想到莫晚,目光沉了沉,他是看不出那位殿下对莫晚是个什么心思,但万公公的敌意他可一点都没忽略。
奴才是代表不了主子的,可往往奴才的情绪有时也是主子心思最直接的表现。
但,莫晚怎么就得罪了那位殿下了?
难不成,那位殿下真的小心眼到这般程度?随便一个得主子眼的她就容不下了?
曹公公捏紧手上的珍珠,不,步蓝看着不像是如此愚蠢之人,可那又是为了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莫晚那小子处境可就危险了,上位者弄死一个平民的办法只有别人想不出来的。
按照他的性子,曹公公大可不必擦手这些事情,平白去得罪步蓝,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可曹公公想到之前那一路莫晚对他的关心照顾,那活泼的样子给他这般活得死寂沉沉的阉人带来不少欢乐。
曹公公是真心把莫晚看成自己的小辈,也是真不愿她出事,只是
曹公公无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