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小厮答应一声,然后便道:“那道士穿着件杏黄道袍,手拿拂尘,是个独眼。”
闻言,苏恒眼神一动,追问道:“左眼还是右眼?”
那小厮回忆了一瞬,立刻答道:“好像是右眼。”
好家伙。
没想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回我就给你来个见雀张罗!
苏恒心中一喜,然后便对着房内的二人道:“就是这道士,赵夫人,把他请进来吧。另外,请找一处偏僻之处,好让我躲藏起来。
“另外,还请吩咐下去,让家中见过我的人都切勿泄露我在此的消息。
“把那道士请来之后,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都先请应下来,回头再来通知我。
“切记,一切如常,勿要露出破绽。”
“都听仙师安排。”赵夫人抹了抹泪,恭敬地道。
“一切便仰仗仙师了。”赵东成抱拳道。
苏恒点了点头道:“好,那便开始准备吧!”
……
“道长,这边请。”
那个灰衣小厮右手横摆,将那鬼道士请到了卧房的院子里。
“道长有礼了。”
赵夫人发髻上的簪花流苏微微摇摆,眼角含泪,一手拿着块绣着花草的丝帕,娇颜悲戚,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那道士见此,目光中露出一丝淫邪之色,又很快地隐藏起来。
他摸了摸下巴上那一小撮山羊胡,神色倨傲地道:“听闻贵府上的县尊大人身体染恙,贫道悬壶多年,特来襄助一二。”
“我等未曾张扬泄露,未知道长如何得知家兄染病之事?”赵东成忽然问道。
那鬼道士轻蔑一笑,“此等事情,贫道略作卜算便知,何须他人告知?”
“哦,道长果是神通广大。”赵东成顿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请问夫人,县尊何在?让贫道稍作诊断再说。”鬼道士露出一副猥琐的笑意冲着赵夫人问道。
赵夫人微微垂下头,避免对方看见自己脸上的厌恶与恨意,一手横摆,“外子便在此屋,道长请进。”
“嗯。”
那鬼道士微微点头,然后一手摸着胡子,一手负在腰后,颇为傲然地跟着赵夫人走了进去。
片晌之后,他装模作样地给赵宁号完脉,站起身来。
“啧啧啧,唉!”
他摇着头咂咂嘴,叹息一声,做出一副棘手的样子。
赵东成立时上前问道:“道长,我兄长如何了?”
那鬼道士又是重重地叹息一声,然后面色沉重地道:“县尊大人已然去世了!”
“啊?!”赵夫人立刻顺势惊呼一声,然后眼泪便簌簌而下,“夫君啊!你何故先去啊?”
赵东成亦是做出一副悲伤的神色,两手紧紧捏在一起。
片刻之后,那鬼道士瞥了二人一眼,似是觉得火候到了,暗自满意一笑,缓缓说道:“其实,赵县尊还是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