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屋里看了一眼堂哥的方向,发现他拿正拿手机在拍摄那些被火烧的阴尸。
“哥,别拍了,车好了,我们快走吧!”我喊了一声,堂哥收了手机跑出来,嘴里念了一个数字。
“五!”
“什么五?”我紧了紧背上的帆布包,这包真沉啊,要不是堂哥让我一步不离的背着,我早扔了!
“不加最开始那具,是五具坟里的尸体诈了!”堂哥强调道:“那么大座山,不可能只有五包坟吧?”
这么一句,让我背后一阵阵阴凉,就这么五包坟都快要了我小命了,要是坟里都诈了,那害得了?
走出来看到轮胎都换好了,他没有多问,毕竟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李二车被吓得不轻,估计也是极限速度换好了轮胎,他自觉的坐到了后排。
堂哥发动车子,我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看,李二车的房子淹没在一片火海里,他也回头在看,眼睛里满是感伤,他可惜的说:“这下啥都没有了,啥都没有了!”
“有命就行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安慰他说。
堂哥没好气的骂我道:“你知道个屁!”
我安慰一个刚刚失去了所有,还差点被自己妈给掏心的可怜人,堂哥也能不爽,要不是看在他刚才临危不乱的面子上,我真要和他吵一架了!
接着堂哥对我说:“南望秋,这地方邪性,要是那些坟里的老东西都诈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停顿起来,双眉紧蹙像想起来什么。
“不对劲啊,望秋!”车子开在乡镇的水泥路上,这虽是去渠城的大路,但一边是荒废的杂草坡,一边是土山。
没有路灯,车灯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周围乡村的一切,藏匿着令人不安的黑暗。
我现在一点儿都听不得堂哥用这种语气说不对劲,因为每次都几乎要出事或已经出了事。
我问他:“什么不对劲啊?这不是都出来了吗?”
堂哥后知后觉的问我:“我们的车轮胎不是坏了吗?你会换轮胎吗?”
敢情他刚才上车的时候,还不知道车子怎么好了吗?
“又不是我换的,是后面的李师傅换的!”我回答道,心想堂哥一定是砍烧阴尸太激动了,李二车现在就在后座上,这么简单的逻辑都想不明白,还大惊小怪的吓我!
“李师傅?”他语气怪怪的,我这时明显感觉到,他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又强调的问我:“望秋,你说的是那个修车房里那个修车的师傅?”
“不是人家是谁,就算我换,哪能那么快?”
我都这样说了,堂哥还是想不明白的样子,说:“他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可能是舍不得他的店吧,但现在也没办法了,都被你烧了!”我遗憾的讲。
他就问:“那他人呢?”
刚问完,我发现前面有情况,惊慌地喊道:“哥,那公路上是不是躺着个人?”
堂哥早就发现了,所以才放慢车速,这时他忌讳的说:“今晚上这么邪门,你会相信那前面躺着的是个人吗?”
听了这句话,我伸长脖子去看,我发现那人穿的衣服很眼熟,一件灰色皱巴巴的衬衣,就和李二车身上穿的一样,等到车子开过那个人时,我发现他头朝着天的,眼睛睁开的,胸口有个血洞,血流了一地,什么东西被活生生从胸腔里挖了出来,当看到那个人的脸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