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堂哥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我指着自己问:“那东西不会也和我有关系吧?”
因为前一天小霏姐打电话让我赶紧走,现在想想,应该与他们当时在骜山上发现的东西有关。
郤续点头,讲述道:“昨天我们是大概早上九点上山的,考虑到那具阴尸受伤了,所以觉得她它白天应该躲进骜山深处了,我们走得越深,也做好山上因为常年无人去,根本没有路的准备,但我们却在骜山深处,发现了人为走出来的一条小路,甚至一些不好走的地方,还铺上了石板,我们顺着那条路走,找到了一个天然岩洞,那里面显然是谁布置的道场,有许多香灰和道家的符咒,从那些痕迹判断,不全是近期的,有些已经有点年月了!”
我知道,谭家村附近的几个村落,周围有好几座大山,但所有人都不上骜山的,那么那条在深山里的路会是谁走出来的?
能走出路来,应该次数很多,或者很多人走才行吧?
我还问:“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郤续回答:“我们在岩洞里发现了一个用梨木雕的小人,小人背后,写着你的名字,南望秋!”
“槽,哪个孙子这么缺德?”堂哥表情愤愤地骂道。
“那木人周边还摆了术阵的,如果设阵之人道行深,你三日之内必死,我们虽把阵毁了,但法出自有余力,你离得越远越好。”
这就是为何小霏姐让我离开的原因吧!
郤续继续说:“我们在山上没找到阴尸的踪迹,但听说了石桥镇的命案,小霏推测那阴尸下山了,这具阴尸受了七窍针的伤都敢下山作案,这一直是小霏很担心的问题。”
“为什么?”那天晚上,小霏姐可是斩钉截铁的说,陈巧红的阴尸短时间内不会作祟的,原来她只是为了安抚我呀!
“像这样死后数月诈起的阴尸,它与传统中的那种僵尸有所不同,它再生长的速度几乎逆天,如果没有借助外力,很难办到的。”
我想起小霏姐前一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说:“小霏姐怀疑是我血液里的东西,让陈巧红变成阴尸的!”
“这有可能,但这也有个概率问题,你想想啊,那要害你的木人是发现阴尸的第二天早上我们找到的,你才到谭家村几天?那晚上你和小霏上骜山,为什么偏偏就遇到杨文业去把埋了一年的尸体给挖出来呢?又刚好被你撞见,还刚好你的血沾在了上面?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凑巧了吗?”
我听他提的这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那天晚上杨文业挖陈巧红尸体时,他不断的重复说,不是他自己要挖的!”
好像他跟中邪了一样,不由自主的要去把那尸体挖出来。
“会不会是陈巧红的鬼魂促使杨文业去把自己的尸体挖出来?我那晚上在山上,真的见过陈巧红的鬼魂”虽然大白天,说到这个,我还是感觉阴嗖嗖的。
“看来你见鬼都是家常便饭了!”堂哥翘着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用纹了花臂的手点了一根烟。
郤续提示:“鬼也分很多种的,她都没有害你,证明她不算厉,也就是个死不瞑目飘在荒山野岭的孤魂罢了,这种鬼,哪里靠得近那些手上沾过血的活人啊!”
“杀过人的活人比鬼还可怕?”
“这也分情况,反正我和小霏的意见相同,如果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一定是人干的!”
堂哥疑惑的说:“可是我妹妹才到这里不久,别人怎么会算计到她身上来?”
郤续看向我:“那必然是知道她身上有所不同的人”
我拧眉片刻,嫌疑人已经有了!“那个李明德见过我用血救小丽,是他准没错!”
堂哥一听说这个,也是很生气:“就是昨天叫人扎我车的那孙子的干爷爷对吧?这老匹夫,要不是他,我们现在没准都快到家了!”
不止这样,他那辆价格不菲的越野车,也基本接近报废了,堂哥从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梁子是结下了!
“这个人我知道。”郤续说:“他们李家在渠城及周边几个市都很有名气,是风水世家,但也就仅仅是个看风水的,会摆骜山上的那种阵的本事没有,如果跟他有关系,很有可能是李明德身后,还有高人。”
一听到高人这个词儿,我都感觉自己穿越了!
堂哥坐不住的问:“关键是高人为什么要害我妹呀?”
郤续目光幽深的看着我哥,我发现这男人虽看起来性格很好相处,总是笑的,但他心思全深在笑容里,难怪堂哥怎么都信任不起他来。
“你们南家的事,你们知道多少?”他问我们。
“挺多的呀,我们家解放前都是走镖的,解放后,行当没落了,但我们家风还在”
我还没介绍完,郤续打断我问道:“你难道真以为你们老南家是走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