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在医院,堂哥坐在我身边,瞧我醒过来,一脸的嫌弃。
“那郤续是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吗?你做个梦一直喊他的名字,到底害臊不害臊?”
我慌张的从病床上坐起来,身上还输着营养液,体力虽然恢复了,不过还是很虚弱,我问他:“我在梦里,喊郤的名字了?”
“整栋住院楼都听见了!我真想用臭袜子把嘴给你堵上,你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看上这小子的?”他撇着我,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儿似的。
我解释道:“我喊的不是郤续的名字,你别乱说!”
“郤!郤?不是郤续的名字吗?难道你还认识什么姓郤的人?”他继续摆着臭脸。
“不是人!”确实不是人啊,郤是鬼呀,我问他:“你还是我哥吗,我刚从鬼门关回来,你都不关心我受了多少苦!”
他拿了篮子里一个苹果,用水果刀熟练的削起来,“你受了多少苦呀?还有力气思春,那就不怎么苦嘛!”
说完之后,他手里削的苹果也好了!
我也清楚,堂哥虽然自小嘴就毒,但是最疼我了,这不,嘴上在洗刷我,手里却在给我削苹果,这几天啥都没吃,我嘴里正渴望着各种美食呢。
只见他把水果刀往旁边一放,毫不犹豫的就把苹果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瞬间就不开心了,“你这苹果不是给我削的啊?哥,我是病人呢!”
“我还是病人呢!这几天一直发烧不退,郤续说我沾了阴邪的东西,我看,没准就是他给我下了药吧?等我病倒了在这里住院,他自己带人去山上救你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没心没肺的嚷完,我就问他都知道什么情况。
他就说了,那天我去车站以后,他偷跑进主卧拿我的包,结果不知怎么,晕在了房间里,郤续把他送到了医院里,还告诉他我出事了,他当时急着要去救我,但病来如山倒,上吐下泻到床都下不了,要不是他身子底好,估计这病就直接带走了!
等他稍微好点了,郤续已把我救回来了,他连个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我把那天怎么在车站里遇见谭小丽,后来又怎么被李明德还有薛天命绑到骜山上喂陈巧红的经过,大致的给他讲了一遍,他起先听着还挺淡定的,越到后面就越生气。
据说李明德那天跑掉后,已经回到渠城他的宅子里了,骜山上的事不简单,也没有惊动什么人,郤续是重金请了几个外地人,才上山把我救出来的。
当讲到郤这一段时,堂哥彻底坐不住了!
“那个张小霏竟然是个鬼啊?”他拍了拍大腿,站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走动,恍然想起了什么,“我知道我在那女人的身体上看到的那些花纹,是在哪里见过了!”
那晚上,饿死小鬼上了孙佳莹的身体,堂哥无意间发现孙佳莹的皮肤上,有奇怪的图纹。
“哪里见过?”
“爷爷的书房里,有许多奇怪的画,其中有一张画上画的,就是那些东西,以前,爷爷让我们在他书房里练字,我无事便去翻看那些旧纸,你记得吗?”
我自然记得,小时候,我比他听话多了,爷爷说练字,我就乖乖的练字,也就是他,上蹿下跳把书房里翻得乱七八糟,爷爷回来以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揍骂,他却从不长记性。
李明德确定以张小霏身份出现的郤不是活人,但他也不知道,郤是用什么办法,将灵魂绑在了孙佳莹的肉躯上,为什么我的爷爷,却有那些方法的记录?
看来郤确实没有骗我,郤南两家,渊源颇深。
这应该就是郤那么了解我的原因,我对望夏说:“郤告诉我,爷爷有很多事没告诉我们,他还说,我虽然和你都是南家的子孙,但我们不同!”
堂哥自傲的说:“当然不同了,我是这一辈的老大,嫡长子!你懂嫡长子的概念是什么吗?这要是在旧时候呀,你不仅是个庶出,还是个女儿,我是大少爷,你就是给我端茶送水的命!”
我翻了个白眼,“可惜现在不是旧时候了,男女平等,爷爷从小,也最疼我!”
“对呀,为什么疼你啊,你是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所以在有限的时间疼爱你,而我是要担起一家之主重任的,所以年纪轻轻就送出去历练”他越说越起劲,把我们本来要谈的话题,拉得老远。
“好,你是嫡长子,行了吧?我问你,这几天有爷爷他们的消息吗?”
拉回正题,堂哥也立刻严肃起来。
“我已经托我好多朋友帮忙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凤霞村那边,我一个朋友守在那,他也传过来一个消息,说前两天,有人半夜去了我们家,他是早上去发现的,看见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以为进贼了,不过看样子,家里也没少什么物件,连爷爷书房里那个古董花瓶都没拿走。”
不明人物半夜潜进我家翻箱倒柜,最后什么也没拿走!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贼啊,会是谁呢?与爷爷他们失踪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