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我很疑惑,女人似乎被下了迷药还是什么,竟一点儿都不知道反抗,
不管了,此刻我心里有一团怒火,急需要发泄,我走进去,那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正想爬起来,我手已经掌住了他的额头,
当吸噬活人气的次数越多,都不需要再念引玉咒,我感觉自己与阴玉已经能用意念联通了,
对方很快失去了生命,发黑的身体瘫在村姑的身上,而那村姑,却并没有因为得救而站起来,还是怪怪的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屋顶,
我不知道这什么情况,将男人的尸体翻过来,很快在他裤腰带上,找到了关我爷爷他们那房子的钥匙,
拿了钥匙,我就直奔对面那间屋子,门开了,里面散发着一股潮湿的臭气,
“爷爷,爷爷,”我小声喊了两声,
爷爷坐在那里动了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目光看着我这边,
屋里太黑了,他不敢确认,看到的就是我,
我又开口说:“爷爷,我是望秋啊,”
“望秋,”爷爷反应迟钝的说,想了好久,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望秋是我的孙女,我老南家的孙女,”
一听到这句话,我泪如泉涌,
“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大步过去,单腿跪在了地上,原以为爷爷他们是被绑起来的,近了才发现,他们在这间小屋子里,是自由的,
再看爷爷,长时间的禁锢,使他原本的精神气消失了,我眼前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这让我越看越心痛,更加痛恨起那些害我家人的敌人来,
“大伯大伯,”我移到那破床旁边去查看大伯的情况,心头更是凉了一大节,
大伯的气息很微弱,身体也很凉,已到了生命的末端了,
“对不起大伯,对不起,望秋来晚了,”我摩挲着大伯毫无意识的面孔,他估计连我抱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时,爷爷似乎突然清醒了一般,喊道:“望秋,”
“爷爷,”我赶紧移过去,伸手握住爷爷的手,
“是我,我来救你和大伯了,”
爷爷老眼浑浊地望了望大伯躺的方向,低沉而痛息的告诉我:“你婶子已去,你大伯之命数已然尽头”
“望秋太蠢了,是望秋太蠢了,”我自责的哭声说,恨不得两巴掌挥自己脸上去,
爷爷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留这口气在,便是等着你来,”
此话的意思是,爷爷早知道,我今日会找到这里来吗,
“我见到爸爸了,爸爸告诉我的那些话,我却没信”
他告诉我说,南家最大的敌人,是其他引玉人,
我以为,这只是爸爸反常时说的一句糊涂话,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胡话,那是真的,
“这些皆不重要了,望秋,你听爷爷一句,你所经历的所有,都并非是虚假的,”
听到这话,我心头更加难过,当下的处境,爷爷竟还在安慰我,
若他知道,他最引以为豪的孙女前一夜,还抛下他跳河自杀,该是多么的失望啊,
“爷爷,我去背大伯,我带你们先离开这里”我话没说完,就感觉房子外面,多了其他的几股人气,有人来了,
接着,外面就传来一个女人嘲讽的声音:“南望秋,是你吧,既然已经来了,我们也该是时候见面认识一下了,”
是那个叫喜儿的女人,那么郤也来了吧,
我手中一紧,转头对爷爷说:“爷爷,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所有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即便是郤,我也绝不手软,
我又把爷爷扶到旁边坐下,接着,才大步走了出去,
房屋之外,竹林旁边,好些个人举着火把,等着我出去,
我第一眼,不是看到那个喜儿,而是那张我熟悉的俊颜,
也许,是谎言被揭开的那一瞬间太痛了,痛彻心扉,所以我再看不到那皮囊下,孤寂的灵魂,而那个人看我的目光,也没有多余的情感,
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变得陌生,冷酷无情,
我不知道,自己怎会这么久,生活在他的戏中,显然,他脱下戏服的此刻,我却还在戏中沉沦,无法自拔,
喜儿自然看到了我看郤那失望却又不乏深情的目光,戏谑一笑,对我说:“南望秋,你一定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吧,”
在此之前,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深看她那双迷人的双眼,会让人心内生起畏惧感,
“你是谁,”我双手藏在袖子中,愤怒已让拳头握得很紧,可以感受到,阴煞之气,正在我体内蔓延开来,
喜儿却一丝也不惧怕,她回答说:“我,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姐吧,”说完,她瞄了郤一眼,瞧他不说话,便自报了大名:“北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