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自然听得懂北喜儿的深意,直接开口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简单,要我真的相信你,你就亲手杀了她,我们再融了她的阴玉,”
也只有看到郤,亲手杀了我,她才肯真的相信,郤的选择是她吧,
我不知道,郤的选择会是谁,但我清楚,再也不会是我,
我问她:“杀了我,你觉得有那么容易吗,”
北喜儿阴笑,并不动手,她只是在等,郤来动手,
“我可以杀了她,”郤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冷血,“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需要等到子时,”
北喜儿眉毛一挑,有意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几个小时,她可以等,
“很好,子时最适合阴阳转换了,那么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得先把她的牙齿扒了,”说完,她就使了一个眼色,我感觉周围侧面有人偷袭过来,好家伙,一个一米八几,起码有两百斤的大块头朝我扑过来,还好我反应得快,敏捷躲开,不然被这东西扑倒,骨头估计都断了,
这家伙瞧没有扑到我,反手继续朝我逼近,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对着他的脸张开五指,接着,便见我脖子上的凤玉一亮,玉力飞出来直接进了对方的口中,他刚才还有力的动着,突然浑身一僵,保持着一个动作,属于他的活人气不断被吸入进我的身体里,我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沸腾了,身轻如燕,十分清爽,
其他几个人原本也要上来攻击我,但看第一个人,马上就失去了元气,到第四,头还在石板地上,摔出一个大血洞,这些人,便再不敢上前了,
之后,我目光凌厉的看向北喜儿那边:“就别让你这些草包收下来白白送命了,有什么本事,就直接量出来吧,”
我正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害死我亲人的贱女人生吞活扒了,
我以为她看到我竟能如此轻松的吸噬活人气,至少会有点忌惮,却没想到,她一丝惊讶都未流露,只问我:“南望秋,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续非要除掉你不可吗,”
我狠狠地瞪着他们,为什么,她刚才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吗,这是引玉人之间的争斗,
她也不妨告诉我说:“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本不该赶尽杀绝,但正因为你的玉如此毒辣,才留你不得,”
为了要霸占我的玉,不惜千辛万苦的来害自己同宗同族之人,她也怕背上骂名吧,所以找了这么个可笑的借口,说什么因为我的玉毒辣才留我不得,全都是屁话,
“留我不得,我被你害死的亲人呢,他们也是引玉人吗,”
“这你就怪我不得了,是他们自己命薄再说,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今天位置换过来,我不相信,你爷爷他们就会对我手下留情,”
我才不相信,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她可以随便污蔑我,但休要胡乱揣测我爷爷的为人,
他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
“北家到底什么样子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我爷爷一辈子光明磊落,受人尊敬,没有害过任何人”
“哈哈哈哈,”她讽刺的笑声,打断了我的话,还说:“你爷爷没害过任何人,你真的傻得可爱啊,你爷爷没害过任何人,那当年你妈妈怎么死的,”
她这一问题一出来,我浑身跟着一紧,就听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提示,我感觉关于当年我出生的故事,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可我不相信北喜儿这张嘴,就狠狠地瞪着她,脑子里思考着,她引玉的能力到哪一步了,如果我和她打,胜算有多少,
北喜儿又提醒我说:“你爷爷出来了,南明炀,反正你孙女时候也到了,你何不趁着还有点时间,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她,”
她话音落下,我果然看到爷爷步伐蹒跚的从那间屋走出来,
被囚禁的这几个月里,他一定受了很多苦,此刻瘦得不成样子,看得我心里特别难受,
若不是他一生习武,底子好,换了其他任何一个老人,被这样关着,必定早没了,
“望秋啊,”爷爷的声音透着苍老的无力,就是这一声,让我立刻意识到,北喜儿说的,也许是真的,
我的母亲,真的爷爷害死的吗,
“我不信,爷爷,我压根就不会相信这些话,妈妈是生我难产死的”
爷爷老眸看过来,浑浊而歉疚,却始终没能应我一声,
我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我很害怕,他们谁会继续说下去,因为真相,太令人难受了,
北喜儿便是想看到这样的我吧,了有兴致的提议说:“你问问你爷爷,他当初,为何要在你母亲的棺材面前,磕三个头,”
不是因为,妈妈给我们南家生了一个女儿吗,
在我追问困惑惶然的目光下,爷爷的喉咙动了动,终是开口道:“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盼着我们南家会有一个女儿,所以,你本该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你的出生,是我与玉神的一次交易”
这我之前就猜到过,可那与我妈死有什么关系,
爷爷继续说:“玉神要将你带到这个世界,让你成为南家的女儿,但有舍必有得,你母亲,她就得死,”
“当然得死,”北喜儿说:“作为一个凡胎凡骨,如何去承受来自阴玉的那股力量,就你的爷爷,为了你,早就知道你妈妈会死,却还是这样选择了,可怜你的母亲,连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你们南家的生育工具罢了,”
“南望秋,你的命是命,你妈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的命就是用你妈的命换的,”
“而你,却只是个杀人的疯子罢了,”
“你别说了,”我双眼火红的怒吼道,却不曾想到,突然有什么冰冷的物体,插进了我的腹部,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但刀子已经捅进去了,鲜血沿着刀把流下来,抵在我的光脚上,
痛,很痛,
但却不及,我心中的痛,
我抬眼,朝凶手那熟悉的面孔看去,不解又绝望的问他:“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