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靳默函是在五年之前开始交往的,他个子很高,眉清目秀的,也很懂浪漫,记得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指着天空对我说有流星,我抬头去看,却迎来了一个吻。
每次回想起来,我还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五年来我和他蜗居在出租房里,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但我一直认为和他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对的选择。
直到那天早晨,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听见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来电头像很清晰,是个凹凸有致的女人,长发微卷,媚眼如丝,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撩人。
鬼使神差地,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怎么还没到,我都等你半天了?”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慵懒如猫,似在撒娇。
这语气如此亲昵,我脑海一片空白,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默函,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担忧,“我都说了,你工作这么忙,晚上要早点休息”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突然急匆匆地从我手里夺过了手机。
靳默函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泡沫还没完全冲洗干净,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然后“砰”地一声把门从外头关上了。
我不由怔在原地,手心开始微微发颤。
从小到大,靳默函一直很有女人缘,一米七五的个头,一张略显削瘦的脸轮廓分明,虽然算不上帅气,但绝对称得上耐看,而且嘴角时常挂着笑,就连小区里对谁都爱理不理的物管大妈,看见他也会偶尔点点头打个招呼。
可此时,电话那头的显然不是什么物管大妈
不待我拍门,靳默函已经三言两语地接完电话走了出来,心情似乎还很不错:“我有点急事,要出去找客户签个合同,今天晚点回来。”
说着,拿起一件衬衣就往身上套。
“等等”我下意识叫住了他。
“怎么?”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我难得接一个大客户,要是迟到了,你担当得起?”
“我”我不由一阵结舌,本想再问问那个大客户到底是谁,然而话未出口,他已经抓起钥匙走了出去,丝毫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发觉他放在桌上的那只公文包竟忘了拿。
既然是签合同,为什么连文件都不带?
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怔了片刻,我拿起公文包追了出去。
靳默函走得很快,快追到小区门口,我才看到了他的背影。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叫住他,而是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
走到街头,向来十分节俭的靳默函,居然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尾随了大约两公里,我才见他在一家电影院前下了车,快步走进了离门口不远的一个放映厅。
事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心底始终却还是存了一丝希望毕业之后,我和他风风雨雨一路走到如今,感情虽不说坚不可摧,但也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会破碎的不是吗?
或许,这只是他讨好客户的手段也说不定。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如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了我的脸上
待我买好票追进去,放映厅里一片黑暗,电影早已经开始。
找到座位,我摸出手机,给靳默函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哪儿?”
短信铃音响了一瞬,就迅速被摁断,而那一秒,我看清了他的位置,是在第五排的最中央,和我只隔着一排的距离。
“谁呀?”他身边有个女人娇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