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酸痛得出奇。
熟悉的床,熟悉的窗帘这里是ss顶层的房间。
“你醒了?”秦以诺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坐在床边,似乎早已看了我多时,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露出胸口古铜色的皮肤,面色虽然平静,但早已不似先前那般冷漠,眼底的深邃和专注令人着迷。
我脑海中顿时变得一片空白,舌头也僵硬了起来:“昨昨天晚上”
“昨天你晕倒了,”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停留的温度,让我脸颊一阵滚烫,“烧应该已经退了,桌上有药,起床之后吃一次。今天你先养病,不必上班。”
我木然点点头,不敢去看被子下的自己究竟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又或者,什么都没穿呢?
“你父母打来过一次电话。”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们说什么了?”我心里一阵紧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十点过三分了,一晚未归,我妈一定急得只差没去报警了
“他们问了问滚筒洗衣机的使用方法。昨天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说你在加班。”秦以诺道。
我微微舒了一口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觉有些尴尬:“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
他点了点头:“衣柜里有服装部送来的衣服,如果不合适,打电话叫他们再送一批。”
待他走出房间,我慌忙坐起身,有那么一点做贼心虚。
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睡袍,睡袍底下空荡荡的,就连最贴身的衣物都已经被换过了。
浑身的酸痛隐隐提醒我,昨天似乎发生过什么,可是说不定只是发烧留下的后遗症而已
这四周并没有秦以诺的痕迹,他身上的气息却在空气中弥漫,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亲口问秦以诺昨晚发生了什么,我自是做不到,想来想去,我突然想出了一个极为荒唐的主意顶层办公室一直开着监控,只需看一看监控录像,我就能知道秦以诺昨晚是睡在哪个房间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起床之后,双腿仍有些发软,我洗漱完毕,换上衣服,才发现外头的办公桌上静静放着牛奶和面包,却不见秦以诺的踪影。
牛奶是温热的,喝下整整一杯,整个人才终于有了一丝力气。
偷偷摸摸地,我来到了监控室,没想到却撞上了言旭。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我,有些惊讶:“顾小姐,你来做什么”
他显然是秦以诺的心腹,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他却似乎明白了几分:“顾小姐,你该不会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
等等自从上次靳默函盗窃了公司机密之后,ss就开始重视起了安保工作,监控录像显然是有人彻夜盯着看的,难道昨天秦以诺深夜带我回来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的房间里虽然没有监控,但总裁办公室却有,如果被人看到秦以诺抱着我进了房间,整整一夜没有出来
我咬了咬唇,正犹豫着该不该找个借口转身离开,却见言旭指着屏幕开了口,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尴尬:“顾小姐,你来得正好,上次被损坏的录像已经修复好了。”
“什么?”我一怔,颇有些没回过神。
损坏的录像那不是和前两天策划案失窃的事有关?
秦以诺得知消息,很快也赶了过来。
监控里,被抹去的是下午四点到四点半这一段时间的内容,半个小时内,进出总裁办公室的人寥寥无几,我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那是四点过一刻,我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拉住一个经过身边的女同事说了句什么,接而便放下手里的一些文件赶了出去。
我心念微动,本以为盗窃文件的会是这个陌生的女同事,哪晓得她却并没在办公室久留,放下一叠资料就转身离开了。
那份策划案静静摆在办公桌上,过了好一会儿,有一只手突然拿过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