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睡在沙发上?”他皱眉,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淡淡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古龙水的味道,有种莫名的暖意。
偏偏我极少见到秦以诺抽烟的模样,只记得头一次见面时,他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目光静静看着万千车流,那冷漠的模样,如今却已经离我很遥远。
“不小心睡着了而已”我尴尬地站起身,也许是前阵子接连发烧了两次,身体还没恢复过来的缘故,脚底突然一阵发软。
秦以诺的手立刻扶住了我,眉宇间褶皱愈深:“温瀛不是说过,不会留下后遗症吗?”
温瀛?
就是上次那个医生吗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我浑身不觉有些发烫:“应应该不是什么后遗症,再说也不严重”
话音未落,他的指腹突然轻轻触到我的脸颊,带来触电般的痒。
“你很热吗?”他深邃的眸中似有一丝炽热闪过,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只落入虎爪的小兽。
“空空调温度太高。”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忍不住想要后退,身后却已是宽大的办公桌。
秦以诺瞥了一眼那显示22度的空调遥控器,声音低低地响起,沙哑如大提琴音:“这是你头一次在我面前撒谎,给我一个理由放过你。”
放过是什么意思?
那如果,我给不出理由呢
我慌忙移开目光,不敢再想,也不敢再与他对视,好不容易才勉强憋出一个借口扯开话题:“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李姐上午已经核对完交来了,需要马上签字”
“很急吗?”秦以诺问。
“很急。”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不过这打岔显然没有奏效,秦以诺很快就拿起文件和笔,行云流水地签下了姓名:“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
他依旧用一只手臂禁锢着我,那张几近完美的脸与我不过一指之距。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秦先生,监控室里有人看着,你这样似乎不太好”
“可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气息冷冽而令人着迷。
这一瞬,我的心仿佛被什么轻轻咬了一口,张了张嘴,却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好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来的是李姐,她显然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一只手拿着文件夹,另一只手仍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怔了一秒,竟又踩着纤细的高跟鞋退了出去:“对不起,秦先生,我一会儿再来”
说完,还顺手轻轻合上了门。
眼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从跟前溜走,我额角一僵,正要开口,秦以诺已经措不及防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令人窒息的掠夺,仿佛要将累积了数日的炽热在这一瞬尽数释放。
“唔”我被吻得昏昏沉沉,透不过气来,原本想将他推开的手,居然鬼使神差地贴在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