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不咸不淡的话给搪塞着,心里别说多郁闷了,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道:“东西我已经买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难得笑了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洞房了。”
我瞪大眼睛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赶忙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洞什么房,别搞笑了,你一个鬼难不成还要洞房?!你用什么洞?”
说着我的眼睛不自觉的扫到了他的下身。
结果下一秒他飞快的倾过身体,靠近我,我才完全的看清楚他的脸,莹白如玉,看不到一点的血丝和人气,英俊高挑的眉,低垂的眼角,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嘴唇形成淡淡的粉色,下唇处一道明显的美人裂,而嘴唇的下方是那颗我在梦里面看到的黑痣。
可是此刻靠得近,我才看出来,他下巴的那个地方哪里是什么黑痣啊,分明是一个不知道怎么留下的疤痕。
你
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可是他的嘴唇却直接印了上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被一片阴冷包裹,一种奇怪的感觉此刻正在我心里发酵。
他很快放开了我,我顿时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方牧溪蹲下身,邪气十足的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啧啧嘴巴说道:“有口水,不过为了吸这口阳气,我也只能忍了。”
我顿时被气得想要晕死过去,这个男鬼还真的是很会破坏气氛,于是我愤怒道:“原来亲我就是为了吸我的阳气,电视里面演得那些鬼片果然没错,鬼都是坏的,都是害人的,吸我们阳气,让我们做替死鬼,一点都没有人性!”
方牧溪鄙夷道:“我是鬼,为什么会有人性?有的也只能是鬼性。”
我正准备继续说话,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却抱着我来到了那间上锁了的屋子,屋子打开,里面比外面阴冷百倍,屋子里面很阴暗,要不是方牧溪点燃了我买的那两只红蜡烛,我根本看不清东西。
借着幽幽的烛光,我看到了这间屋子和我那天在幻觉里面看到的不一样,但引入眼帘的却是那口井!没错,是那口井,井口封着一块巨大的石板,那石板的上面捆着四条黑色的铁链,那铁链因为被水打湿掉,而显得锈迹斑斑,也是前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的那口井,原来在这里!
方牧溪冷眼扫了那口井,然后把我放在了一边放置的一张木板床上,自己站在那井口旁边,对我说道:“过来把这块石板扳开。”
可能是刚才相处的气氛很融洽,所以见他现在冷冷的指使我做事,心里下意识存了反抗的意思,不由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微微抬头,斜撇了我一眼。
“恩?搬不搬。”
好吧,看着他冷的掉冰渣子的眼睛,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认怂的过去伸手拉住那条铁链,可是怎么都扯不开,白牧溪在旁边指挥道,用指尖血,阳气重,这块石板常年盖在井口上面,被阴气腐蚀得差不多了。
我认命的咬破手指,忍着痛将血滴在那石板上和铁链上,一边嘀咕道:“这么好搬,你自个怎么不搬。”
我以为自己说得小声,他肯定没有听到,结果他下一秒就接话道:“如果我能搬开,还要你来做什么?”